简易的屋子旁边,带过来的便捷式煤气灶终于开火了。
旁边摆放着自热米饭,锅里加热的是五罐牛肉罐头,放了土豆和番茄。
腾腾热气与香味,把几名导游感动哭了。
而屋子里面,又搭建了一个小小保暖帐篷。
宋玺脱掉了他沉重又湿漉漉的靴子,解下了自己的外袍。
他的脸,被寒风刮得发红。
简白带了羽绒被,让他裹上。
他露在外面手脚的肌肤,比臧如春和臧如夏还要黑。
很快,臧如春端了一大碗热腾腾的自热米饭和牛肉汤进来。
宋玺好几天没吃热乎东西了,狼吞虎咽;简白在旁边看着,眼睛里总噙着一点泪。
他快要吃完了,瞧见简白没有动筷子,便道:“吃啊,一会儿冷了。”
重逢以来,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简白嗯了声。
她端起碗,热泪便滚进了碗里。
眼泪止都止不住。
宋玺叹了口气,接过了她手里的碗筷,放在旁边,伸长胳膊将她搂进了怀里。
“好了,不要哭。”他低低哄着她。
简白用力搂抱住他的腰,将头埋在他怀里,任由眼泪默默流淌。她咬住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,然而身子颤抖得厉害。
良久,她的哭泣才停止,人也安静下来,依靠着宋玺。
她说:“宋玺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好臭。”
宋玺失笑:“我可能快半年没洗澡了,我不仅仅臭,我身上还有虱子跳蚤。”
简白从他怀里抬起脸。
她哭肿了眼睛,瞳仁似乎更明亮了几分。
她打量着他:“你黑了,也好像老了……不是好像,你原本就是个老男人。”
宋玺:“……你这个小魔女!”
“你要是生跳蚤,回去身上所有的毛发都要剃掉。所有。”她说。
宋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