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,”沉平莛起身,跟他握了个手,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聂郁正想回个为人民服务,又觉得好像不太合适,犹豫了一秒,凭空里突然出现个什么东西。他连忙探手抓住,发现竟然是一块毛巾,甚至还有点润。
宁昭同收手,把牙刷塞进嘴里,一边刷一边打量他,含糊道:“好帅。”
纯黑的作战服,显得人利落又挺拔,打湿的头发随意翘着,还衬出几分俊逸不逊。
聂郁这人实在受不得夸,拿着毛巾有点局促:“同同……”
没想到脸皮那么薄,沉平莛眼底带上点笑意,温声道:“擦一擦吧。”
“是。”聂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撤开一点把毛巾盖在头上,胡乱地擦了两下,那样子简直像条大狗。
沉平莛向聂郁问起下面的情况,聂郁认真作答,宁昭同听了两句便回身吐牙膏去了。刷完牙想着想着还洗了个澡,腿上全是花露水,到现在肤感腻腻的,确实不大舒服。
一人死亡,四人在最开始的爆炸里受伤。
沉平莛轻轻点头: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聂郁站在身后,没有接话。
沉平莛拨出一个电话,那边传来消息:除了始作俑者两个小时前就上了去美国的飞机,其他的相关人员,从省常委到街道办主任,全部扣下来了。
跑。
沉平莛笑了笑。
可惜,美国可不是个好选择了。
宁昭同出来的时候聂郁已经不见了,她也没多问:“封远英怎么样了?”
沉平莛一见她,神情一缓:“送到鼓楼医院去了。”
“没有新消息吗?”
“他们在第一时间避开了爆炸中心,情况还算稳定,”他过来抱住她,“节目还要录吗?”
“都练一星期了,还是想去。”
“那带几个人去。”
她一听,有点不愿意:“那多招眼。”
“安全重要,”他低声哄她,“让聂郁陪你。”
“……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这就答应了。
沉平莛轻轻拧她一下,有点好笑,倒也没多说什么:“睡会儿吧。”
她问:“你不休息吗?”
“再等一个消息,”他松开手,指腹掠过她的嘴唇,“很快就来。”
“哎,领导,”她把他叫住,笑道,“这盆脏水好像不少,不然咱们泼点儿在姓孟的头上吧?”
沉平莛愣了一下,都没来得及对那句“领导”有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