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远英汗都要下来了:“您这话……”
其他人很自觉地闭上了耳朵。
宁昭同没有继续调侃他,看向喻蓝江:“togal的话,你跟姜哥他们一样,做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。但你今年光我知道的都受伤两回了,肯定是非常卖力地保家卫国了。我还是那句话吧,你们有一份值得尊重的工作,你们在做一份高尚的事业,嗯,都是英雄。”
喻蓝江挠了一下头:“你这都给我说不好意思了……”
受伤两回。
苏笙意识到什么,看向边上的聂郁,目光微微一动。
“念念就不说了吧,你把你男朋友那事儿捯饬清楚就行了。”
宁瑱不敢说话。
“织羽啊,织羽,织羽现在是期南东南亚业务的扛把子,”她念叨了两句,又笑,“你能多见见人,有更大的世界,我很开心。”
更大的世界。
楚织羽的目光柔软下来,却也没有说更多的,微微颔首。
“好,到老陈了,”宁昭同精神一振,“老陈这位同志嘛,我是很欣赏的。虽然离退休还有好多年,但已经深悟当老同志的精髓,该摸鱼就摸鱼,给年轻人留机会。希望某些镇北将军能好好学习领会,贯彻一下精神。”
韩璟一噎,宁璚偷笑了两声。
陈承平轻轻一哂。
“然后是瓅瓅!”宁昭同对上女儿期待的大眼睛,笑得眉眼都弯起来,“幼儿园老师都说瓅瓅是班上最乖的小朋友,不仅乐于分享,还很有正义感。上回为了小雨跟墨墨打架,把墨墨按在地上起不来,妈妈都听说了。”
小丫头成绩不怎么样,但运动神经发育得很快,陈承平还建议送她去学小儿拳击来着。
“妈妈!”小珍珠不好意思地扭了两下,“瓅瓅知道错了,以后不会打架了。”
“妈妈不相信哎,”她逗着闺女,又笑,“妈妈是真心实意夸瓅瓅的,以后遇到小朋友被欺负,妈妈希望瓅瓅也能去帮助他。”
“瓅瓅一定会的!”小珍珠握紧拳头,砸了一下她承平老爹,“我打不过平平会帮我的!”
众人都笑,陈承平乐得够呛,把闺女搂进怀里揉了两下:“那你们一个幼儿园都不够我打啊!”
等笑声稍歇,宁昭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:“当然,家里人能过这么有滋有味的日子,离不开党的领导,离不开——算了。”宁昭同偏头看沉平莛:“我怕再说两句我吃不进去了,接下来的您补充?”
众人哄笑,沉平莛也忍不住了,笑了一声提起筷子:“再不吃就要冷了。”
再不吃就要冷了,真是个朴素而有力的理由,只能说领导不愧是领导——再离谱的话都有人帮着缝补。
家里人其实都不大讲什么酒桌规矩,但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天,也的确是有无数话可以说。不喝酒的埋头吃饭,吃完懂事地下了桌子,而其他人对着夫人不时提一杯说几句,夫人一斤半打底的酒量也终于是撑不住了。
“你们别灌我,”宁昭同眼神有点飘了,倒还努力把字音咬准,“我真喝多了要发疯的,不信你们问聂郁。”
聂郁听到自己的名字,从沙发上抬起头,迎上众人的目光,笑道:“真的,喝多了会抱着人表白。”
“?”
楚织羽轻轻一笑,他今天喝了两杯,所以没下桌子,但也没有再饮:“看来今日是不得不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