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暧昧,侯建国大概能猜到怎么一回事,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快去,却跟郭季勇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。
“挺好一小伙子,”郭季勇跟侯建国小声嘀咕,“背着那么难听的名声,也不管管。”
侯建国看他一眼:“说不定人家巴不得呢?”
郭季勇不说话了,但总觉得也不至于。
至少他俩讨论这份名单的时候,上头一句话都没说。
聂郁还是第一次进这栋房子,目光端正向前,也不到处看。封远英让他稍等,上楼去叫沉平莛,在楼梯上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,有点羡慕。
那么年轻的中将。
沉平莛打了一个电话,过了一会儿才下楼来,一看见聂郁,带上一点微笑:“有没有跟家里人报喜?”
聂郁有点不好意思:“还没有。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,队长倒是昨晚就给我打过电话了。”
“怎么不跟父母说一句?”
“想着尘埃落定了再说,怕爸爸妈妈高兴完又失望了。”
沉平莛轻笑:“这就是你的问题了,不相信组织。坐。”
聂郁乖乖认错,很端正地坐到了对面,手自然放在两膝上。
“不要那么拘束,她知道了要闹我,”沉平莛跟他开玩笑,态度确实少有的亲稔,“听说今年休假,一直跟他们待在草原上。”
“是,他们拍戏,我就帮忙带孩子。”
“瓅瓅也待得住吗?”
“她很喜欢骑马,小喻还带着她去捉兔子,”聂郁含笑,“瓅瓅运动天赋很好,动作特别敏捷,抓到了好几窝。”
运动天赋很好?
在家里他好像算不上运动天赋好的一群。
沉平莛笑意淡了一点:“那就是随她妈妈。”
聂郁当然只能说是。
“什么时候回去?”沉平莛端起茶盏,“晚饭吃了再走吧。”
聂郁琢磨着领导端茶是不是送客的意思,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这次还有两个同志跟我一起过来的,可能要看他们的安排。”
沉平莛淡淡道:“那就不耽误你了。”
聂郁心领神会,当即就开始打算告辞。
封远英看着还挺同情的,甚至很过分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给夫人告个状——咳,封远英,搞清楚你的屁股放在哪里,否则就该别人同情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