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家住哪儿啊?”
“住、住秦淮!”
“秦淮哪块儿啊?”
“秦淮……秦淮、秦淮……”
宁昭同有点头疼,问傅东君:“你知道吗?”
“我没去过,”傅东君摇头,“算了,送我姥姥姥爷家,他们清楚。”
“也行,我还没见过你姥姥姥爷。”
“他们也没见过我现在的样子,”傅东君有点想笑,撑着水肿的腿爬上车,“走吧,这么久了,他们的心理建设也应该做好了,给他们来上一点外孙震撼!”
宁昭同一进东家的门,正好碰见东瑶回来,一家人在小酌庆祝。东家人一看,把仇人拉下来的小宁,半个恩人,不免拉她坐下来再喝了几杯。
这几杯出乎意料的上头,一下车风一吹,脑子就有点晕乎了,扑过去都扑错了人。
“哎哎哎,别喝多了就占我便宜啊,”鲁妍忍着笑把她推开,“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?”
鲁妍其实略显丰腴,肩臂腰上肉都不少,宁昭同抱得挺舒服的,干脆没放手,叫得娇娇的:“鲁书记!”
鲁妍一抖,一下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。
沉平莛有点想笑,把宁昭同从鲁妍身上撕下来:“仗着没人看着,喝了那么多。”
“鲁书记——鲁书记!”宁昭同不肯撒手,眼波都媚起来了,“今晚不留下来嘛?鲁书记,我好喜欢你,今晚我们一起睡吧……”
“?”
“?”
鲁妍猛地推开她:“我走了!”
宁昭同差点被推了个仰倒,好险被沉平莛接住了,她埋在他怀里抱怨:“她好冷漠。”
他轻轻拧了她一下:“以后别想沾一滴酒了。”
第二天宁昭同醒了,头疼得要命,脑袋往枕头底下钻,屁股撅着,十足十的鸵鸟样子。
沉平莛看她没准备出来,往她屁股上摸了两把,她猛地坐起来:“喂!”
“反应那么大,”他失笑,“老虎吗?”
她一字一句控诉他:“大清早就骂我母老虎?”
他轻笑一声:“去洗漱吧,瓅瓅往群里发了几张照片,你看看吧。”
宁昭同对孩子照片没啥兴趣,但看了一眼时间,觉得是该起了。洗漱完她重新趴回床上,小狗撒泼一样滚了好几圈,最后压在他身上:“闺女发啥了啊?封远英跟你说的?”
他放下手:“艺术照。”
“艺术照?”她有点莫名,从旁边拿过手机,“我看看,她在山里待着,哪儿来的艺术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