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逾白的口气很认真,也很真诚。
但是老医生的神色还是没有转圜,他冷声道:“从你离开那刻,我就不再把你当成是我的徒弟,我为什么要跟你还合作?”
随后,他直接傲慢的看向苏溶月:“苏小姐,顾总既然把我请来了我就不会言而无信,但是我不会跟时逾白合作的。”
苏溶月脸色明显很为难:“可是”
老医生却继续道:“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苏溶月不解:“您的意思是”
老医生不屑的扫了时逾白一眼:“你不是说时逾白研制了药物给你爷爷吗?好,你给我两天时间,我会给你你爷爷需要的药物,到时候你自然能救你的爷爷,你放心,你爷爷情况完全可以撑几天,不用担心他的安危,至于时逾白,她给我的药,我还是那句,劝你不用,不然有什么后果我无法善后!”
苏溶月没想到老医生给出的是这个答复,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这个老医生为什么有一种跟时逾白较劲的意思,那么他研制出来的药真的能治好爷爷的病吗?
就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,顾西洲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:“白老,您需要确定研制出来的药物能够医治苏老先生的病情,请恕我直言,我们需要一个保障。”
听到“我们”这两个字时,厉宴臣一双眸里那层薄雾般的冷寒气息更重。
白老听着顾西洲的话竟然也没生气,反而是直接道:“没关系,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,京都医学院的院长是我故友,我可以让他来进行评判,届时可以让他来选择我和时逾白的药,到底谁的更有效。”
说完之后,老先生就双手背在身后,直接走了出去,那背影颇有一股清傲的气质。
苏溶月担忧的看着白老走了出去,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到底还是忍住了。
顾西洲知道她的担忧,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:“白老是我请来的,我信任他的医术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厉宴臣死死盯着顾西洲那只手,眸里冰冷又寒冽:“把你的爪挪开!”
这一声冰冷低喝就像是从地狱而来,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。
苏溶月清楚的感觉到了脊背一僵。
顾西洲也顿了顿,可是他却没动,冰冷的唇边只是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。
厉宴臣目光瞬间更加嗜血。
苏溶月心里警铃大作,一点都不怀疑继续这么下去,两人会在这里大打出手。
她立刻缩着肩膀,从顾西洲的手掌下窜了出来,后退一步,和这两个男人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。
顾西洲眼里的黯淡一闪而过,他看过厉宴臣,口气仍然很冷:“这里就不需要你了,厉总,白老自然会研制出一个合适的药物,有京都医学院的院长保证,苏老先生会有救,你和时先生可以先离开了。”
时逾白静默伫立,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一贯都是如此,就像是凝结了万年的冰川。
厉宴臣嘴角冷硬勾起:“该走的人,是我吗?”
顾西洲似乎听出了什么,缓缓的眯起眸。
厉宴臣嘴角嘲讽更明显:“我和苏溶月是合法夫妻,苏老先生也是我的爷爷,从法律上来说我们和他是直系亲属关系,所以,在这里,不知道顾总的身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