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宴臣站在苏溶月的身后,看着她看着爷爷,她原本就瘦,背影纤细又单薄,让他的心里像是被用力的扯了扯。
他很想上前,抱她入怀,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,让他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。
可是他知道,依她的性子绝不可能如此。
况且,他们之间还横亘着这么多的问题。
时逾白用眼神示意的看了一眼厉宴臣,然后两人双双走了出去。
在疗养院门口,厉宴臣冷峻问:“为什么不让我告诉苏溶月,我跟她的误会已经太多了。”
时逾白淡淡的看过去一眼:“就是因为你跟她的误会太多,所以也不差这一个。现在我师父来了,会有点棘手,他的手段,你是清楚的。”
厉宴臣眉眼蓦的深谙下来。
“如果两天后,我的药不如师父,那么我师父在知道我先给苏老先生用药后就绝不会在继续医治了,就算他会,他也会把苏老出现的任何状况归结在我的药上,所以不要冒这个险,先维持原状,我会继续给苏老用药,只有你知我知,让他能更快的恢复。”
厉宴臣也明白,但是他实在不想看着苏溶月那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。
他会心疼。
时逾白清隽的眉眼看向厉宴臣,清楚的看出了他眼里的疼惜和波澜。
他心里微微一紧,苦笑了下。
随后,他缓缓看向他:“我的药,你相信吗?”
他会选择相信他的医术还是师父的。
厉宴臣淡漠的睨了他一眼,就好像他说的话十分多余。
“废话!全世界,我只相信你一个人的医术。”
说完之后,他就单手插兜,径直向前走去。
时逾白在他身后,薄唇边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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