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时昼将落在虞礼书肌肤上的眼泪轻轻吻去,四周的人无法看清这个动作。
但紧接着,所有人都见证了他们亲吻。
在桥的正中间,在写满誓言的锁链前,如无旁人地接吻。
虞礼书泄出微弱的呜咽声,又很快被吞噬在柔情的深吻里。
一个年轻的艺术家掏出画笔,飞快地在素描纸上记录下这一幕,夹在了众多爱侣画集中的某一页。
k国人开放热情,他们为这一对赏心悦目的恋人欢呼着,仿佛身赴婚礼。
头顶的白鸽排成一条线飞过,耳边是祝福的鼓舞声,有一瞬间,虞礼书产生一种错觉。
仿佛他与宴时昼的结合,正得到世界的赞许。
没有诘问,没有诟病,没有父母亲人的指责,没有社会世俗的谩骂臆测。
天作之合,天经地义。
一吻结束,宴时昼绕过他的唇瓣,却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。
眼尾的泪痣如一簇撩拨的火苗,在炎炎冬日里燃烧,爱意的光芒笼罩下,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只装得下一个虞礼书。
宴时昼做事没有什么道理。
他想说什么便说什么,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没有考量,不计后果。
于是在此时此刻,他的心被一点点填满,只留下最后一丝空虚的间隙。
他看着虞礼书,手掌压在他腕部的手镯上,微微收紧。
≈ot;我们结婚吧。≈ot;
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,足够虞礼书听到。
墨色的瞳孔微微收缩,虞礼书可耻地发觉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,一股酥麻感窜遍他的心头,撕扯着他的理智。
≈ot;我≈ot;
≈ot;砰!≈ot;
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短暂的幻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