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没想过,有朝一日,竟会和傅闻钦同坐在一张桌上。
她正要尝试着开口,台下惊堂木一拍,随即鼓点声响起。
他竟真是让她来听戏的。
薛宜宁的话音顿在嘴边,忽然有些捉摸不定了。
可听着听着,她却恍惚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那台上的说书戏本上演着,小侯爷秦时越痴慕薛二小姐薛宜宁已久。
但薛小姐对他无意,特从青州一路披星戴月赶至京城,只为一件事。
便是同小侯爷秦时越退婚。
从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
小侯爷秦时越一朝病倒,失魂落魄……
戏未唱完,台下便有看客议论纷纷。
"无稽之谈!分明小侯爷才是退婚的那个,这出戏怕不是薛小姐找人编排,专用来颠倒是非的。"
"可我听说小侯爷自从将军府退婚后,确实一病不起了,前几日还拖着病体,在公主举社的那日,为薛宜宁出气呢。"
"薛小姐被退婚的事京城无人不知,怎么可能是小侯爷痴慕她,我看分明是她爱而不得,才编这一出戏。"
薛宜宁握紧了手中茶盏,默然不语。
身边安坐的傅闻钦,嘴角始终噙着微微笑意,忽然问起了别的。
"你从涯石街来,可曾看到什么"
薛宜宁瞬间想起那两具尸首,脸色微变。
傅闻钦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,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:"你可会觉得本王残忍"
京城人都道他是玉面阎罗,手段残忍狠辣。
"听他们那日的口音,恐怕还不是我朝中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