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山忽然看向不远处一个打着灯的棚子,那边的管理处里有人,不去吗?
我正在思考他不开心的真正原因,想着这并不需要对影山隐瞒,于是随口道,不去,不想她们担心而已。
为什么要骗人?影山露出明显不悦的表情。
说什么骗?我也很不高兴地应道,你没见她们特意打扮了来参加祭典,难道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吗?
他无奈地一撇嘴,拽着我往管理处那边走。
哎呀。我从他手里救出自己的衣摆,我回家处理就好,不必特意走这一趟。
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踩到了他的雷点,瞪人一般的视线扫过来,我不由自主地闭上嘴。
仰头默默看天,今天晴空无云,只有一轮月亮挂在空中。
幸好天黑,否则影山这张脸,一路不知要吓哭多少小孩。
既然必须要去,我觉得还是不惹他为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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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人员拿出了应急用的小包,从里面取出了一小瓶碘伏给我们。
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抱歉,我现在去通知巡警寻找您所说的那个人。
看起来比我们年长许多的工作人员,却在对我们两个鞠躬道歉。我勉强和他寒暄几句,好容易才将人送走了。
没有镜子,消毒这事当然只能靠影山,于是我在长椅上坐下。
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我有一瞬间在想河豚,气鼓鼓的,还有毒。
只用碘伏就可以了,说明这伤并不严重吧?我小声嘟囔,再晚来一些真该好了呢。
他不以为然,轻哼一声蹲下来。
举着棉棒的手,在往常是用来打排球的,连那么大的排球都托得稳稳当当,一根小小的棉棒自然不在话下。
涂药不痛,让我有点不舒服的是,很痒。
被人用棉棒在脖子上戳戳弄弄,是人都会觉得痒得不行。
而且因为影山专注地盯着伤处,那种轻轻扫过带起的痒意就更加强烈,让我十分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