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在院里,穆凤已经对她男人魏大山哭过一回了。
正在准备腌酸菜的穆凤看到自己男人成了黑人回来了,气得把大白菜都扣魏大山身上了,扑过去抱着魏大山一通哭,说什么都不让他干了。
还说要一起回去种地,这玩命的活谁愿意干谁干。
又哭又嚎还用大白菜敲魏大山的头,最后被魏大山扛回家“批评教育”去了。
方式虽然有些泼辣,但随行的长官和战士们都不忍说什么,家属的心情都能理解。
好好的一个人出去,回来弄成这样,危险这么大,家属有意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可是使命就是如此,都畏惧风险,谁来守护和平?做这行,亏欠最多的,永远是最近的亲人。
林毅轩就是怕锦书也来这么一出,回来后特意装可怜,寻思扮柔弱,博取媳妇同情。
对外铁骨铮铮的林毅轩,为了哄媳妇开心,宁愿弱化自己,用他认为能解决问题的方式哄锦书。
然而,从锦书黑漆漆的脸色,以及一言不发的状态来看,林毅轩自知他这招似乎用力过猛。
不仅没把媳妇哄好,好像还惹她不开心了,这可怎么办。。。。。。
锦书拖着林毅轩坐在沙发上,沉着脸,动作却是轻得不能再轻,抬起他的手,看着上面的烫伤,眼圈又红了几分。
伤口已经处理过了,可看起来还是那么触目惊心,锦书有心想吹几下,又担心把细菌吹进去。
客厅里鸦雀无声,几个长辈也被锦书身上这股气势惊到了。
陈晨偷偷怼了老伴儿一下,示意他想想办法。
锦书从来都是游刃有余,做事胸有成竹,这屋里三个姓于的,她最年轻,却也是最沉稳的一个,从不肯让人看出情绪的女人,突然阴沉起来,这太可怕了。
于弘文大脑飞快运转,想了一圈,都不敢开口,唯恐刺激闺女,弄巧成拙,感觉闺女这会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。
这里面最紧张的,还是林毅轩,看锦书不开心,他比谁都着急。
“那个啥,其实我这个伤一点事都没有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
林毅轩不敢说话了,犹如做错事的小学生,端坐着,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,做着最坏打算。
如果媳妇也跟穆凤那样发脾气,逼着他转业,他也只能豁出去了。
他记得,浴室里有搓衣板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