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陈义守在外面,要是有事吩咐,你叫他就是了。”
他亲了亲她的眉心才出了马车。
江严立刻跟上去,叶限在门口等着他。看着他负手站定,寒风吹起斗篷衣角。
他站在台阶之上揣着手,淡淡地道“陈大人,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的什么东西?”
陈三爷笑着看他:“世子爷这话怎么讲?”
叶限笑着说:“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啊。顾锦朝看不透你,我还能看不透你?只是她喜欢你,我也不好插手罢了。你这么心思深沉,果断狠决的人,怎么会性格温和呢。”
“锦绣裁断无人惜,却怜指上朱砂痕。”
陈三爷念了一句,也笑了,“但这又干你叶限什么事呢。”
他平静地直视他,第一次露出冰冷的情绪,“她是我的妻,你要是想作为长辈关心,我不会阻止。但要是怀有目的,我恐怕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
陈三爷几步上了台阶。
这还能看到旁侧府学胡同里刚落叶的柳树,一片萧条。
“本来也是想感谢你的,可惜世子爷私心太重。陈某的谢字也说不出口。”
他淡淡地说,“该断则断,不管你想不想断,都必须要断了。”
他不会再继续容忍的,他的涵养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。
他毕竟也是男人,最知道男人的想法。得不到的东西,他们可以惦记一辈子。
叶限没有说话,抬头看着寒空的星子。
“陈大人,这天就快要变了,你信不信。”
陈三爷看也不看他:“那又能如何呢?”
叶限无意味地笑了笑。
突然有人从门内快跑出来,是叶限的护卫,跑得很急,脸上全是汗:“世子爷……西边走水了!”
叶限让他带着常海去耳房带谢思行出来,但是他们到那里的时候,西边已经燃起大火,已经都快把正房给烧完了。被关在里面的谢思行也不知所踪。现在李先槐正带着人扑火。
叶限听后脸色铁青。
这可是长兴侯府内,竟然还有人敢放火!
他带着人立刻往长兴侯府里走,走了几步才发现陈三爷也跟上来了。
他皱了皱眉:“你跟上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