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夫人看得痛心,忍不住抱着儿子痛哭。回来后想起三儿子的冷淡疏远,更是心如刀割。
顾锦朝不知道陈老夫人和陈三爷有什么事。
她猜这其中应该有个误会,因为陈老夫人显得十分愧疚。
一个母亲,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觉得愧对儿子呢?
她握住陈老夫人的手,说:“娘,三爷并非是要疏远您。他这些天也是忙得很,不如等明晚我和他一起来给您请安。您看好不好?”
“我知道他忙。”
陈老夫人点头,“现在朝廷这么动荡,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。”
“就是老四想见见他。老四跟我说过,老三是不会答应见他的,让我帮着说一声……你帮我转达吧!”
顾锦朝点头应下来了。
等陈三爷回来后,她跟他说了陈四爷想见他的事。
陈三爷凝神思考。
“我本来……是不打算见他的。”
提到陈四爷,陈三爷脸上有种疲倦感。
顾锦朝忙道:“是母亲让我转达的,我想陈四爷应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,不然也不会让母亲转达了。您还是见见他吧,也耽搁不了什么……”
“好。”
陈三爷却很快答应下来。
顾锦朝有些错愕,陈三爷却看着她笑笑,“你都这么说了,我去见见他也无妨。”
顾锦朝想笑,拿了斗篷来给他:“就算是开春了,夜风也冷得很。你早去早回。”
陈三爷嗯了声,很快就出门了。
顾锦朝陪着长锁在罗汉床上认东西,他胖胖地小手抓了块栗子糕,吃得满床都是。等到自己吃不下了就递给顾锦朝,往她嘴边递:“……娘亲吃。”
顾锦朝笑着揉揉他的小脸,长锁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娘亲。
顾锦朝让乳娘抱了长锁下去洗手洗脸,又亲自哄了他睡觉。
她刚让采芙点了几盏烛台,她靠着做夏袜,刚绣了几针,陈三爷就已经回来了。
顾锦朝把笸箩放在了小几底下迎上去,陈三爷却是沉默。
“怎么了?”
顾锦朝轻声问。
难道是陈四爷又做什么事了?这不可能吧,他都已经这样了……
“老四给了我一些东西。”
陈三爷跟顾锦朝说,“是关于司礼监的。”
司礼监的东西?顾锦朝问道:“是张居廉勾结司礼监的证据?”
当初要不是有司礼监帮助,张居廉又怎么能仅凭自己手握大权呢?冯程山管小皇帝御笔朱批,所以自然是张居廉说什么就是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