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司宇又开了瓶酒,倒上半杯,混入原先的酒液,仰头饮尽。
无言之中,倒酒声竟显得刺耳。
颜烟干咳,主动说:“今天我会试着只吃半片,配上赋格,中途应该不会惊醒。”
酒精起效,闷意稍有好转,行为也不再受理智束缚。
段司宇放下玻璃杯,攥住颜烟的手腕,陡然将人拉近,面对面,鼻尖只差几厘就要触碰。
颜烟下意识要挣,段司宇却先侧头,额头轻靠在他肩膀,疲乏长叹。
“搬过来吧,主卧空着,房间比对面大,多少行李都能放,还有阳台,比住酒店舒服。”段司宇低声说。
像是要把所有优点全说一遍,只为邀请对方搬进。
热意的呼吸擦过耳畔。
颜烟僵住,低低回复,“嗯。”
“答应了就不准反悔。”
“嗯。”颜烟本也不打算折腾,他不同意,段司宇也总有办法让他同意,辛南雨还会跟着劝,因为这就是最佳的方案。
“今天先住下试试,哪里不满意,我让人来改。”酒精作祟,段司宇忍不住得寸进尺。
他哪会有不满?
颜烟无声轻叹,或是因为心软,依旧低声答应了,“好。”
耳旁似有一声低笑,轻到像是错觉,而后再无响动。
颜烟等了等,以为对方已然喝醉,轻推段司宇的肩,“醉了?”
他一推,段司宇便动了,不是往后退,而是往前压,双臂圈住颜烟的腰,紧紧搂着。
猝不及防,颜烟被压得往后退,尾椎撞上橱柜前,段司宇及时将手隔在中间,他只撞到一片柔软。
而手背磕到柜沿,段司宇闷哼一声,很低。
热意包围,心脏像被提起,悬在半空颤巍。
颜烟不再乱动,双手像昨日一样无措,僵硬地贴在两旁。
边界一旦被打破,任何行为,轻易就会有下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