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兄,且尝尝这烤乳猪。”
褚思贤颇为殷勤,让婢女为李信夹了一块烤乳猪。
李信强忍不适,尝了一口。
香酥软滑,竟是从未有过的绝佳美味。
李信诧然问道:“这烤乳猪,怎地味道如此独特?”
褚思贤笑道:“这乳猪乃是以人奶喂养,如此方能保证肉质鲜美,烤出来后肥而不腻。”
李信愤然丢下筷子,站起身来。
可转念想到,此次前来有求于人,又强忍下心中震怒。
推说是有些不适,去了西阁(厕所),吐了个一塌糊涂。
回来后,却再也吃不下一口饭菜。
褚思贤命人撤了酒菜,带着李信来到书房坐下。
有婢女奉茶上来。
不是寻常茶水,像是冲泡的蜂蜜。
“这是珍珠粉与蜂蜜冲泡而成,有宁心安神、明目除霾之功效。”
“所用珍珠,是从海里打捞上来,如此才不失灵气。一颗珠子要三千两纹银。”
褚思贤见李信不解,笑着一番解释。
顿了顿,又叹道:“这几年的年成不好,要是往年,李兄这等贵客前来,少不得要用万两纹银的珍珠泡茶才算周到。”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……李信默然放下茶杯。
然后取出一张信笺,递给褚思贤。
“在下不才,写了首诗,请褚公子指点一二。”
“《劝赈歌》?”
褚思贤接过信笺,看到诗名,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“年来蝗旱苦频仍,嚼啮禾苗岁不登。
米价升腾增数倍,黎民处处不聊生。
草根木叶权充腹,儿女呱呱相向哭。
釜甑尘飞炊烟绝,数日难求一餐粥。”
褚思贤没把诗念完,就随手将信笺放到一旁,笑道:“李兄好诗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