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身逢明末乱世,后来的螨清政府又想方设法奴役汉人,对这一类的学说采取封禁的态度。
否则后世的国人,哪里用得着去学英语?
方以智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若是弟子做出显微镜,能否将前面的‘记名’二字去掉?”
云逍颔首说道:“可。”
方以智顿时大喜过望,然后兴颠颠地去了书房,开始绘制图纸。
王象晋这才想起来找云逍的目的。
他将松江府署发生的事情,对云逍说了,言语间颇为担心,对叶正德也颇有微词。
云逍皱了皱眉头,“枷号一个月?”
王象晋道:“如此处置生员,的确是过了啊!”
“不不,王侍郎误会了我的意思。”
云逍连连摇头,“我的意思是说,叶正德的心还不够狠,手段还是太温和了啊!”
王象晋和王徵愣在那里。
王徵回过神来,愤然说道:“士子乃国家基石,如此对待生员,江南必乱,国家必乱!”
“士绅拖欠钱粮赋税,难道就不该催缴?难道就该让朝廷困窘,百姓继续受苦下去?”
“生员藐视官府,无视法度,难道就惩处不得?那要纲纪何用?”
云逍一声嗤笑,不客气地质问道。
王徵无言以对,只能强辩道:“那也不能用如此过激的手段,如此下去,江南必定大乱。江南乱,国本动摇,云真人又如何向陛下交代?”
“太祖当年,杀的贪官污吏人头滚滚落地,也不见大明乱过,更不曾有国本动摇的事情。”
“自仁宗以后,朝廷优抚士绅,国家反倒日渐衰弱,百姓的日子越发凄苦。”
“如今大明,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,不对士绅施以重典,国家必亡!”
“朝廷不敢动士绅,贫道来,朝廷杀不了的人,贫道来!”
“即使身负骂名,千夫所指,贫道也要杀出个朗朗乾坤!”
云逍声音清冽激昂,自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概。
王徵还要反驳,云逍笑了笑,说道:“不如贫道与道友再打个赌如何?”
“我已非道门中人,请云真人勿以道友相称。”王徵再次纠正,然后问道:“赌什么?”
王象晋哑然失笑,云真人又开始打王徵的主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