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方桥边的酒楼上。
阮大钺、王时敏等人亲眼目睹这一幕幕,无不瞠目结舌。
半晌。
阮大钺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云逍子竟然杀了朱国弼,他怎么敢杀朱国弼?”
一名士绅说道:“云逍子又是如何知道,朱国弼就是兵变主谋,莫非,莫非他真的能够未卜先知?”
几名士绅面色苍白,脸上尽是惊悸、惶遽之色。
王时敏冷哼一声,说道: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这世上,哪有什么仙神,又哪有什么未卜先知之人?”
接着无奈地叹道:“朱国弼被杀,这场兵乱,已经难成气候!”
一名士绅不客气地指责阮大钺:“你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,这次兵变,是对云逍子的致命一击,结果如何?”
阮大钺面红耳赤,一时无言为自己分辩。
“这次怪不得阮先生。”
王时敏摇摇头,接着手掌拍击窗台,恨声说道:“擒贼先擒王,拔本塞源,杀伐果断,云逍子若是为将,必定是一代名将!”
一名士绅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朱国弼被杀,不仅兵变无果,云逍子还借机震慑浙直官员,从此令行禁止。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!”
几名士绅都是面露忧色。
王时敏冷哼一声,“事情才是刚刚开始,咱们手里可不是仅有朱国弼这一步棋可走。走着瞧!”
……
傅振商和方正化带着五百勇卫营军士,来到大教场大营。
大明军队糜烂,南军的战斗力更是几乎等于零。
五十来个窝寇能一路打到南京,在城下耀武扬威,城中数万兵马竟是无人敢出城应战。
南京京营的战斗力,由此可见一斑。
那还是嘉靖年间的事情,如今的南京京营更是不堪一击。
况且此时遇到的,是百里抽一、装备精良的勇卫营。
京营的乱兵哪里有一丝抵抗的勇气?
再加上上次为军士治疗疟疾的事情,以及傅振商有意宣扬,云逍在京营军士中有着崇高的威望。
这次的兵变,不过是受将官的挑唆鼓动,自然不会有人真的为他们卖命。
傅振商打出云逍的旗号,所到之处,乱兵无不弃械拜伏。
勇卫营很快就占据大营,并将大教场的坐营官等一干将官,全部抓获。
接着傅振商留下一百人坐镇大教场,去往小校场、神机营,如法炮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