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陛下受云逍子蛊惑,这是铁了心要削藩啊!”
代王妃的一番话,终于让朱彝显冷静了下来。
“陛下如今威严日重,朝中再无大臣能够忤逆,再也无需依仗宗藩。相反,宗藩反倒成了朝廷的负累,陛下自然是要找机会削藩。”
“云逍子又是个睚眦必报、张扬跋扈的主儿,这次找到了机会,又岂会善罢甘休?”
朱彝显的脸色泛白,这下子终于被吓到了:“那,那本王该如何是好?”
他再怎么乖戾、横暴,也清楚一切都是源自藩王这个身份。
没了身份,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王爷倒也不用太过担心。”
“王爷只管按妾身说的去做,不仅安然无事,还能在皇帝心里面种下一根毒刺!”
代王妃一声冷笑,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狠戾之色。
朱彝显顿时大喜,“爱妃有何良策?”
代王妃:“以退为进!”
……
常宗源从代王府后门离开。
他怕被东厂的人盯上,不敢会自己的住处,而是直接来到叔父常文辉的宅子。
常文辉吧嗒了几口旱烟,不急不躁地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,慌里慌张的?”
这几天,常文辉的心情很是不错。
在江南得罪了云逍子,一直就像是压在他头顶上的一座大山。
他无时不刻担心着,随时会被碾压成齑粉。
现在好了,云逍子发话了,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。
并且草原上的商路一开,财源滚滚而来,晋商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的辉煌。
“叔,我闯大祸了!”
常宗源结结巴巴地将事情道了出来。
“啥,你抢了云逍子的女人献给代王?”
常文辉烟袋从手中滑落,张大嘴巴,半晌没能合拢。
常宗源忙解释:“不是云逍子的女人,是云逍子朋友的女人!”
“科尔沁部的那个女人,就是云逍子的人啊!”
常文辉一声哀嚎,如丧考妣。
完了,这个败家侄子完了,自己完了,整个晋商也跟着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