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肃溱受宠若惊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云逍又看向朱聿键,接着说道:“唐王不仅贤德、能干,并一心为国为君分忧,尤为难得,堪我藩王典范!”
朱聿键大喜,躬身道:“国师谬赞,小王惶恐!”
云逍笑着摆摆手,朝众人说道:“都起身吧!”
“郑世子与安乡郡王作恶,与诸位无关!”
“太子殿下召集诸位到开封,也绝无难为诸位的意思!”
“恰恰相反,而是有一场大富贵给你们,以及河南中下层宗亲!”
众人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众多河南官员也是面面相觑。
国师的葫芦里,这次又卖的是什么药?
众人重新落座,满心疑惑地看向云逍。
“你们是否觉得,近年来朝廷对宗室太过苛刻?”
“甚至有人认为,我对宗室有成见,视宗藩为仇寇,这才蛊惑陛下,刻薄宗室?”
云逍的目光自众多河南宗亲身上掠过。
众人不敢作声,却在心中腹诽不已。
难道不是?
你的所作所为,不正是把宗室当成是仇人吗?
也多亏你姓云,不姓陈、张,也不是蒙古人。
不然还以为你是陈友谅、张士诚,或是鞑子的后人,给祖先报仇来着。
“凡是危及大明江山社稷的,我都视作仇寇!”
“建奴鞑子、贪官污吏,以及你们,都是如此!”
云逍的语气变得冷厉,让人一阵不寒而栗。
周王朱肃溱嚅动嘴唇,就要分辩。
云逍摆手打断他的话,“你是不是要说,你们都是天家血脉,大明藩篱?”
随即他一声冷笑,开始细数宗藩之害:
“崇祯二年,天下岁供京师粮400万石,而用于宗府禄米开支,达到853万石。”
“就拿河南来说,每年上缴国库后,仅留存84万石有余,而宗室禄米却高达192万石。”
“即使把留存全部用于支付宗室禄米,也不足其一半。”
“官吏的俸禄、军饷,从何而来?官府又该怎么运转?”
“以天下钱粮,来养你们这些宗亲,说你们是寄生虫,哪里有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