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帮来自翰林院的翰林,却是不干了。
王承恩那个阉货,该不是想打陈圆圆的主意吧?
大明的翰林清贵,以后都是位列朝堂的高官,并且文官与太监是天生的对头。
几名翰林借着酒兴,撸起袖子朝后面走去,准备找东厂的人评理。
这时,一名女子迈着莲步走上台,下面的客人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正是陈圆圆。
一名翰林见她面有泪痕,大声问道:“陈小姐莫不是受了欺负?”
“刚才东厂来人,给了奴家一首曲子,要奴家唱于诸位恩客听。”
“不光是武陵楼,京城中所有稍有名气的青楼勾栏,都得了这样的命令。”
“奴家刚才试着唱了那曲儿,心生悲伤,这才情难自已,却不是受人欺辱。”
陈圆圆的声音清脆、圆润,把人们的魂儿险些勾走了。
一人好奇地问道:“东厂这是吃饱了撑着,怎么教起青楼唱曲了?莫非是东厂要改行,不当鹰犬,当龟。公了?”
众人一阵哄笑,心中却是充满了好奇。
“这位恩客慎言!”
“事情是清华园那边安排东厂做的,那曲子,也是国师新作!”
陈圆圆的话一落音,周围瞬时鸦雀无声。
哪怕是眼睛长在脑门上的翰林们,敢于嘲讽东厂,甚至是对王承恩出言不逊。
却无人敢对清华园中的那位,有半句微词。
就连郑芝虎,听了陈圆圆的话,也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,坐直了身子。
“此曲,是国师今日返京途中,偶遇一忠烈之家,心生感慨而作……”
陈圆圆在琴台后落座,将吴家的事情徐徐道来。
武陵楼内,响起一声声叹息,每个人的心情,都变得异常沉重。
郑芝虎道:“娘的,咋听着心里酸酸的……大哥,你的眼睛,怎么红的跟兔子似的?”
“闭上你的臭嘴!”郑芝龙冷哼一声,“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!”
郑芝虎悻悻闭嘴,闷着头喝酒。
“诸位恩客,且听奴家一曲《阿嬷》。”
陈圆圆抚动琴弦,略显幽怨,却又袅袅入魂的歌声,在武陵楼内回荡。
众人的心房,受到一次次的冲击,灵魂受到一次次的激荡。
“山那边是什么
是烈士的英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