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人家闲话了几句,真就这么走了。
等进了腊月,弘暚百日再见的时候,桐桐明显愣了一下,然后伸手跟九福晋要手腕,“我瞧瞧……”
九福晋一愣,将手递过去,“有了?”
桐桐给搭脉,“嗯!有了!小心护着点。”
哎哟!这可真是大喜呀!
有一个算一个,都特别笃定的跟九福晋说,“肯定是个阿哥。”
借大家吉言了!
叫人看护好九福晋,桐桐一瞥,瞥到跟明姑一起过来的年氏,她低声交代张嬷嬷,“照顾好年侧福晋,也有了,别叫出事了。”
张嬷嬷低声道:“要不要叫人跟明姑说一声,再叫人传话去外院。”
桐桐心里叹了一声,“告诉明姑吧,她是个明白人。”
说着,就顿了一下,“去外院报喜吧。这是大喜事!”
张嬷嬷这才领命去了,心道这位年侧福晋,当真是好命。
桐桐正扒拉闺女呢,四福晋过来了,瞧弘暚,“来来往往的人,可搅的咱们不能歇着了?”
这丫头睡的稳着呢,“吵吵嚷嚷的,也没见她醒来。”
这不是该吃奶了吗?正把人家往醒的扒拉呢,可你瞧瞧,这边一扒拉,那边一扒拉,这有醒的意思吗?
四福晋看的就笑,“这是还不饿,饿了就醒了。”
说着,就低声问,“那个年氏有了?”
“快一个月了。”
桐桐就道,“那是个体弱的,没敢瞒着。”
四福晋就懂了,这是怕有个意外,在这边府里出事。
她皱眉,低声道:“年遐龄的夫人,几次往府里请安,都带着她家的小孙女,有个十一二岁大小,言下之意,想送进府里服侍。”
桐桐愕然了一瞬,“这是想干什么?”
四福晋叹气,“肯定是想着……不是伺候主子,就是伺候小主子。年家不止年羹尧一支,还有他哥哥年希尧。这姑娘是年希尧的嫡长女,八成是冲着弘晖来的。”
桐桐就看四福晋,“既然已经绑在了八爷的车上,四嫂为什么要见年家人,直接打发了不就完了吗?有个三两次,他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,也就不会往上凑了。再者说了,送孩子进府是个什么意思?主子叫进府,那是给的恩典。主子不叫进府,那就老实的呆着去。如今这是干什么?主子是狗吗?扔个肉骨肉这事就算完了。这不是后宅那点事!”
说着就愣了一下,“这事您自己要见的?”
不能这么糊涂呀?
四福晋摁住桐桐,“你别着急呀!年遐龄当年在我们家爷改税制的时候出过大力!咱不能用完就不讲情面呀?”
桐桐眨眼再眨眼,“话不是这么说的!年遐龄拿着朝廷的俸禄,他是朝廷的官员,当的是朝廷的官,又不是给你和四哥当官的。他食君之禄,自然得为君分忧,这不是他的本分吗?四哥发现了他的优点长处,然后提拔他给他机会,让他有施展才华的地方,这难道不是恩典?是他忘恩负义养子不忠在先的!不是年遐龄帮了四哥,咱得承情,是他有负咱给的恩典!这个事情四嫂你弄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