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快是一直到了这年冬天,外面飘起了雪花,桐桐也勉强能在屋里走动了,这天夜里,四爷回来了。
城门悄悄的打开,不惊民不扰民,雍王进城了。
城里总有犬吠声,一阵就过去了。这在而今也正常,天下正乱着呢,城里巡查很紧,狗叫也正常。夜里一般大门一关,等闲不开的。
有那临街的,有二楼的。裹着棉袄在窗户缝隙里朝外看,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队人马朝皇城的方向去了,这次人数好似多的很,瞧这个样子,五六千人总是有的吧。
四爷在府门前下了马,却只见曜哥儿在门口站着,他当即就变了面色,“你娘呢?”
曜哥儿看了自己爹一眼,让开了位置。
四爷几乎是跑起来朝里走,直接往后院去。
掀开帘子,一步跨进去,正看到桐桐扶着屏风往出走。
都分开有小一年了!
桐桐伸着手臂,四爷抬手抱住她,而后才打量,“伤哪了?”
“都好了!”
好了?你这么个性子,但凡能出去接我,你也不会缩着屋里不出去。他一把将抱起来,抱进去放榻上。
两个小的还在屋里呢,“爹——”
四爷转身揉了俩孩子的头,“去等着开饭,爹跟你娘说说话。”
哦!
俩孩子磨蹭着出去了,内室的门关上了。
桐桐招手,“你过来,我给你号脉。”
四爷不给她手,“说!伤哪了?怎么伤的?”
这个事……怎么说呢?“京城不能靠打!”
四爷懂了:“你真从城墙上往下摔了?”
“曜哥儿拦了两道,没真摔!”
那还不是真摔,什么才叫真摔?“伤了脊椎了?”
没有。
“那伤哪儿了?”
这一声喊的三个孩子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喘。自有记忆以来,从来没见爹爹跟娘亲大声说过话。
“都有一点损伤,脊柱……双臂有些骨折……再就是内伤……”要不是这样,我不能一躺就是半年呀。
四爷看着她,气的脸都白了,面色阴沉的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