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耻
姜舒正对着来人而坐,远远便瞧见了,当下秀眉紧蹙。
“见过长公主。”沈母福身给郁澜见礼。
郁澜轻挥团扇,端声道:“沈太夫人寻我何事?”
这一问,将沈母给难住了,一时哑口无言。
从前姜舒在靖安侯府时,与平西将军府尚有些往来。可自打姜舒离开侯府,又出了晏阳打伤庄韫那祸事,两府便只剩下积怨。
沈母来寻姜舒,不过是出于身份尊卑给郁澜见礼罢了。可郁澜既问了,她又不能不答。
“我那混孙伤了庄小公子,心中很是过意不去,不知庄小公子如今可好全了?”沈母搜肠刮肚,憋出这么一句。
郁澜当然知道沈母不是来寻她,她是故意的。
姜舒和孙宜君也心知肚明,好整以暇的坐着看戏。
“劳沈太夫人挂心,我儿命大已无碍了。只是我听说上元灯会令孙还上街游玩了,靖安侯府可真是威风啊。”
郁澜轻飘飘一句话,吓的沈母冷汗涔涔。
“长公主恕罪,此事我并不知情,事后也已严厉训斥。”沈母哆嗦着屈膝赔罪,生怕郁澜深究。
这事虽已过去,但郁澜若要追究,谁也无法阻拦。
更重要的是,私自出府往轻了说是孩子贪玩父母一时心软,往重了说那可就是恃功生骄蔑视皇威,后果极重。
“一次无心,二次便是有意,沈太夫人可要好生管束。若再有下次,怕就不是沈侯挨二十板便能揭过了。”郁澜神色端严的警告。
沈母赶忙应是,连声保证。
郁澜搁下团扇喝茶,喝完见沈母还未走,便蹙眉道:“沈太夫人还有事儿?”
沈母望向姜舒,强笑道:“我想同姜姑娘说几句话。”
“哦?那便赶紧说吧,我们还有事儿呢。”郁澜催促。
沈母瞧向姜舒,心想当着众人的面说也好,如此将话挑明闹开,姜舒就别无选择了。
“舒儿,你离开侯府后,老夫人便一病不起,天天念叨着你。长泽时常去听竹楼枯坐,悔恨思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