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佑解下腰间的匕首,放在桌上,眼神阴鸷,“何家在建安,权势地位都有,却要去业国,看别人脸色过活,何世子,我看着很蠢?”
何相书低了低头,面上没丝毫波动,透着麻木,“若有其他路,我们岂会舍弃故土。”
“韩公子,你不会以为觊觎燕国的,只有业国吧?”
何相书腮帮子动了动,有隐忍的怒意,张开嘴,何相书就要宣泄出来,但在出口的那一刻,他恨恨的咽了回去。
“韩公子既没有谈的意思,那便罢了。”何相书说完,不等韩佑反应,转身就出了隔间。
韩佑瞧着他离开的方向,拧紧了眉,何相书的话,分明知道什么。
“公子,该走了。”伙计在外开口,催促韩佑。
随手挑了把短刀,韩佑出了铁器铺。
回头看了看,韩佑垂下眸,没再做停留。
何相书在楼上,目送韩佑远去,最多两日,他就会联系他,给何家一个安身之所,实在不是多难的事。
再说,应下了又不是不能反悔。
就算他翻脸不认人,何家也奈何不了他。<br>“今儿的阳光真好。”杨束携陆韫逛定国王府。
“夫君在听什么?”
见杨束耳朵贴墙上,陆韫走过去,跟着听了听。
“他们什么意思?”杨束轻恼,“旁的地方,都有小贩,咱们府外,居然一个吆喝声都没有!”
陆韫掩唇,不让杨束看见她笑了,别说现在了,就是他不在家,定国王府外也没人敢摆摊,就怕被杨束惦记上。
再强悍的体魄,也经不住他折腾。
“这么看着,当真安谧。”陆韫望着府里的草木,含笑道。
杨束牵住她的手,“往后会是真正的安谧。”不像现在,只是表象,内里暗潮汹涌。
“夫君。”陆韫轻唤。
杨束侧过身,笑看陆韫,理了理领口,准备接受夸赞。
陆韫轻笑,刮了下他的鼻子,“禁军不在皇帝手里,你又分了不少人去西山,我们现在自保有余,但控制局势,难。”
“熙王要赌彩一掷,杨家军会死伤惨重。”陆韫凝声启唇,眼底有忧色。
杨束环住陆韫的腰,“我都想好怎么谦虚了,结果你急转向。”
“戏耍人不是。”
杨束抚了抚陆韫的脸,叹气,“娘子既提起,肯定是想到解决之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