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鱼吓得赶紧从自己头上将金簪给拔了下来,颤巍巍的放在了桌上,而后自己跪在了地上:
“奴婢知错,奴婢知错了。”
拓跋野拿着丝帕将金簪擦了擦,重新握在了自己手里。
细细的打量着,想从这根金簪上看看裴乐瑶这几年佩戴它是多还是少。
得到的答案是,极少。
金簪的磨损极少,看起来跟送她时一般新,想来她是不怎么戴的,可这金簪又是如何来的匈奴呢?
他神色冷戾下来:“你出去吧,以后不用来守夜了。”
沉鱼先是一惊,后又眼泪哗哗的起身从房中离去,不敢反抗。
走之前又悄悄回眸看了一眼那金簪,心底便知道,这金簪定是单于心爱女子佩戴的首饰。
这金簪连破云都认得,可想而知,这谁都不能碰的单于饲养的猛禽,那女子肯定喂养过,才能被破云识出。
那女子到底是谁,竟与匈奴单于的周遭羁绊如此之深,却还是让匈奴的单于也不得到她。
沉鱼一夜之间失去了守夜这一项活计,等于是入夜后不能再入单于殿中,只能在外候着。
这倒是让九霄殿中旁的伺候的人,一时看不明白了。
被单于独宠四年的沉鱼,前一刻沉鱼还告诉众人今晚她要侍寝做主子了,
这一夜之间就惹怒单于就被赶了出来,还真是伴君如伴虎。
乌恒深夜被叫去九霄殿的书房,以为是有些什么重大之事,声色凝重道:
“单于,深夜让臣来此,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拓跋野将金簪递了过去:“乐瑶公主是不是来匈奴草原了?”
乌恒身担王宫御军统领一职,对王宫内倒是清楚,对外可就不是很全面了。
他接过金簪也仔细看了看,果然是当初乐瑶公主头上那根,他连忙道:
“臣这就去打听,尽快给单于回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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