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乐瑶伸手接过,将信笺从信封里取了出来,纸页摊开,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。
看着看着,她眼眶便猩红了起来,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在腿部的裙子上。
长歌连忙从袖口取来干净的锦帕给公主拭去泪痕,着急了起来:“公主,您怎么了,您别哭啊。”
裴乐瑶咬着嘴唇,抽了抽被寒风冻得发红的小翘鼻,只是摇头,没说话。
整个人很落寞的坐在公主殿后方的梅林里,身子被风吹得冰凉,微微发抖起来。
长歌知道公主心底痛苦,但从来没有大吵大闹过,将所有的情绪都自己摸摸一个人承受着。
她将掉落在地上的信笺捡起来看了几眼,信上写,
匈奴大单于返回王庭途中被敌人残部暗杀,由于前夜饮酒大醉,不慎被伤。
刀口染毒,如今正送回王宫救治。
长歌叹了口气:“鹤家姑娘这么写一封信来,是不是她心底也怨您?”
裴乐瑶的眼泪有些包不住:
“对,绵绵在为她的王兄打抱不平,毕竟是我突然提出的。
拓跋野肯定是因为我跟他分开这件事,在王帐里喝了不少酒。
按照我对他脾气的了解,肯定是不愿旁人得知他内心的痛苦,定是只带了乌恒几人单枪匹马的离开,然后遭遇了暗杀。”
她语声有些哽咽起来,眼睛被寒风吹得猩红:
“绵绵将事情告诉我,就是想让我内心不安,想让我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