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人如今为朝廷劳心劳力,皇上也不给更大的高官位置,此番正是咱们对江家好说话的时刻。”
赵太后与赵玉魁的谈话隐匿在深宫一隅,裴琰到底如何想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早些年要不是江归鸿会俯首称臣的服软,只怕裴琰早就命人连根拔起了。
五六日过后,裴琰在一日的半夜总算醒来。三宫六院得知此消息时,全都松下了一口气。
李文年三根手指按在裴琰手腕上,又再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,看了看皇帝的反应后便道:
“皇上大抵就是皮外伤,内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赵舒盈也守在裴琰的床前,眼泪潺潺的看着他:“皇上总算是醒来了,臣妾好生担心。”
裴琰唇色依旧有些苍白,开口便问:“这几日一直是你一个人在这儿的?”
赵舒盈点点头:“回皇上的话,一直是臣妾在此,不曾有旁人来过。”
裴琰眉头皱了皱,不曾有旁人来过。
他神色黯然几分,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些魔障了,似乎忘记江云娆是谁的女儿了。
赵舒盈见裴琰面色不大对劲,又道:
“您说也真是的,皇上舍命救人,那人就这么走了,这五六日一次都不曾来过。臣妾真是心疼皇上,替皇上感到不值。”
裴琰:“娴婉仪与其他人没伤着吧?”
赵舒盈道:“皇上放心吧,娴婉仪在宫宴那日早就随万贵人离开了,没出什么事儿。”
说着她又叹起气来:“唉,皇上身边现在是缺个知心的人的。”
裴琰没说话,冷漠孤寂的模样瞧不出来任何端倪。
她试探的看了看裴琰的面色,心底揣测起来,自己这么挑拨江云娆跟皇帝的关系,要是被发现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