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这水算是越来越浑浊了,如宁如鸢处在贵妃高位之上那样的人,都险些丧命,更何况自己这一个无依无靠的低阶妃嫔。
魏皇后手段毒辣,想着也不比赵淑妃好到哪里去。
裴琰手掌放在椅拖上,寒声道:
“水下的人能这般速度遁走,说明是这宫里水性极好的人,去内务府挨个排查宫中宫人们的出身详细。”
吴岳山:“微臣遵命。”
裴琰:“谋害贵妃乃死罪,朕定当严查,吴大人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他扭头看着江云娆:“昨日在水下可曾发现什么不对?”
江云娆用手指抠了抠,心底有些挣扎,想着还是算了,别多嘴。
圣母心泛滥,会让自己卷入魏皇后与宁贵妃的战争的。
不过也看得出来,这事儿裴琰亲自过问,是非常关心宁贵妃的。
“臣妾落水后不久就昏迷了,不曾仔细发现什么。”
其实她想告诉裴琰的是,宁如鸢身上的那件宫装是有问题的,
那面料吸水甚多,而敌人又是埋伏在水里,只要仔细一想就会知道从那件宫装上撕开切口。
裴琰摆了摆手:“都退下吧。”
入夜,裴琰是在瑶华殿就寝的,甚至是破例的留宿了,一句要回天元宫的话都不曾提起。
江云娆被他压在床上,不敢动弹,湿漉漉的眼睛谨慎的盯着裴琰,似有些不自然一般。
裴琰问:“你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朕,你害怕朕?”
江云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:“皇上不都是人人惧怕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