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李靖身边的李绩,却小声说道:“卫公,陌刀营的情况,在下是知道。
但这陇右的骑兵精锐,真的是那火麒麟卫的对手吗?
要知道,虽然,我陇右军营内的骑兵优中选优,但那火麒麟卫,也是名声在外,我们此次是不是有些冒险了啊?”
李靖呵呵笑道:“茂公啊,你最近怎么总是这般小心呢?
底气都有点显得不足了,难道前几日,那夜战之后,你也对这李宽这臭小子,有点惧怕了不成?”
李绩先是有点心虚,经过几番调整之后,壮了壮底气故作镇定的说道:“这是什么话,卫公,您这是抬高那赵王李宽了吧。
要知道,您那两位子弟,就是让着他那手里的三百人马。
如若他们不是白天用那疲敌战术,就光凭夜战一道,他们怎么会在我府兵精锐手上,讨到便宜呢。
这平局的最后判定,也有点草率啊,如若按正常情况下去分析,府兵一方是胜出的。
平局就是怕折了年轻人的面子,回头他再去陛下面前,告个小状,我们落下个欺负孩童的名声,就不好了。
难道卫公觉得他们手下的那个,所谓的骑步兵协同作战,会赢得眼前这赌局吗?”
李靖没去正面回答,只是叹气到道:“老夫的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子,也是用了非常规的手段。
哼哼,战旗已然移出指挥营地,光凭这点,细算起来,我方已然是输掉了。
这招用到战场确实很妙,但演习中不合规矩的事,一旦发生的话,那这多少有点显得不能服众了,没被人诟病,已然是我们占了便宜才对。
李宽那小子没来计较,他这也是给我等老家伙,留了面子的,平局,无奈之举啊。他李宽还是个娃娃,真是后生可畏啊。”
而李绩听到李靖的话,也是一皱眉头,顺着李靖的眼神,也去看了看李宽,而李宽正好看过,微笑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。
李绩心想,这少年难道还有什么的怪异的手段不成?
校场内,李唐帝国的最强步兵陌刀营出现了,只见他们一身整片的板甲在身,通体黑色,而他们的武器也是长柄的大陌刀,不过为了演练,也换装成木质的而已。
但那骇人的装束,首先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,尤其是,那冰冷的面罩下,看不到一丝表情,显得极为的恐怖,一股杀气,瞬间蔓延进了全场。
而他们身后,跟着整齐的一百骑兵,他们每人一身帅气的白色明光铠,每人手持一根木质的马朔,银盔银甲与陌刀营的黑色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但却同样让人感到,这绝对是骑兵中的王者,傲气十足,有那么点舍我其谁的意思。
另一边,火麒麟卫打头,每人一身黑色的,内衬锁子软甲的,黑色皮甲突显平庸,而他们的皮甲内有乾坤,一般人是不知道,这算是一个秘密。
可此时,就显得有点简陋了,尤其是,对面的骑兵和陌刀营,都不用正眼看他们,有点富贵之人,藐视叫花子的意思。
古大牛用铁爪子掏了几下耳朵,嘿嘿一笑,对身旁的火联胜说道:“老火,咱们的低调,让对方有点轻敌了吧?
回头要让他们知道,我们的厉害,扮猪吃老虎,老戏码了。”
火联胜冷笑道:“这些年,凡是小看我火麒麟卫的,哪个从我们手上讨到过便宜?
这群新兵蛋子,以为上过几次战场,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。
岂不知,老子征战天下的时候,他们穿着开裆裤呢。
就应该吊打他们几次,让他们知道,这天下最强的骑兵,也就当今陛下的玄甲军,能与我们一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