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江云舟将自己从山里一步一步给背回去的,要不然自己还真是一穿越过来就砸在那坏心眼的秀才手里了。
如果他在家中好端端的,无故留下一封遗书就消失不见了,这家里人可不是得急疯了吗?
福康公公入了内殿,正看见含黛巧言令色的在那边说着泡茶的功夫与茶叶的类型,满脸狐媚子笑意,贱得很咧。
裴琰靠在榻上,抿着清茶,一言不发。
福康公公轻声试探问道:
“皇上,娴婉仪一直在殿外,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皇上。皇上,奴才要将婉仪娘娘给请进来吗?”
含黛站在一边,冷冷扫了福康公公一眼,真是没眼力见的老阉狗。
裴琰手肘支着脑袋:“不见
福康公公只能在心里婉叹着,裴琰的脾气他是知道的,自己也尽力了,不可能再去问第二次。
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,含黛在那里说了一句:
“快让婉仪娘娘回去歇着吧,这天元宫以后都不是她该来的地方
这话说完,茶杯一下子就朝着她额头飞了过来,重重砸在她眉骨上,眉毛里立刻就化开了一个口子,鲜血渗了出来。
含黛捂着眉骨地方马上就跪了下来,抽泣着:“奴婢,奴婢说错话了,求皇上恕罪!”
裴琰语声阴冷:“你挺会说话,哪里不会说了?”
含黛结结巴巴了起来,耸着肩跪在地上:“奴婢……奴婢不该议论主子,奴婢掌嘴
这几日,含黛在魏皇后那处得知娴婉仪彻底失宠,她才有几分得意的。
自裴琰没再去瑶华殿以后,心情也日渐郁闷,含黛仗着自己有几分姿容便日日殷勤献茶,都以为自己要得逞了,哪里想到今日会是这般情景。
福康公公在一边冷笑,这贱蹄子眼皮最浅了,在皇上身边奉茶了那么久,居然还摸不清楚皇上一丁点儿秉性。
若皇上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娴婉仪,那这几日的暴脾气岂不是白发的?
她居然还敢凑上去说人家娴婉仪的坏话,真是蠢。
裴琰清贵冷淡的面容猜不出任何东西来,他修长冷白的指节缓缓敲击着另一只茶杯:
“滚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
含黛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,她将绣帕扯出来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,擦了擦血迹。
走到一半忽而就止住了脚步,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了,果然,江云娆还站在那处傻乎乎的候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