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啊,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,一旦露出自己真实的面目,就是那样的可怖起来。
他俯身过去,伸出修长的指骨缓缓划过她的面颊,勾唇凉薄一笑:“知道害怕了,很好
江云娆蜷缩在床榻里,身子往后退了退,将双腿曲起,头埋在了膝盖间。
裴琰眼眶发酸的看着她:“朕若是有选择,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
良久,江云娆突然问道:“回宫后,你就这样打算将我囚在天元宫一辈子吗?”
裴琰耐心解释:“朕没有囚你,朕只是要你与朕日日都相守在一起
江云娆:“我不想与你相守,更不想看见你
裴琰的笑意不达眼底:“你可以试试激怒朕,看看到底有什么后果
她不敢答话了,裴琰是个皇帝,他发起疯来,比任何人都能制造惨重代价。
天快亮了,算算时间是江云娆该换药的时候了。
他唤道:“过来,朕给你换药
江云娆冷然回应,以我自称,不愿做他的什么妾了:“我自己来
裴琰伸出手指,又顿了顿,怕一会儿拖住她的伤口,他将被子扯开:“你自己脱
裴琰:“福康,去告诉归冥,将江云舟捉回来!”
江云娆蓦的转眼,水光潺潺的乌眸眨了眨,满是红色血丝:“你不要这样,我脱就是了
她将春衫褪下,露出浑圆的雪白胸脯,在这之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,等待裴琰揭开。
裴琰眸色暗了暗:“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,刀子再深一点,你命就没了
江云娆:“再不会有以后了
裴琰洒药粉的手一顿,他下颚处的棱角都尖锐了起来,还是软了声色:
“但我们会有以后的他还有法子,还有耐心,会将这些隔阂给慢慢消除掉。世人不是都说,人心是肉长的吗?
天色大亮以后,裴琰在房中自己换了一身锦袍,就要外出忙碌了。
虽然也是在这龙舟之上,但是龙舟偌大,也相隔一段不小的距离。
江云娆在尾,他要去向头处。临走前他又道:“朕忙完再过来陪你
皇帝就是皇帝,喜怒收放自如,此刻的他,好像完全没有经历昨日之事一般,依旧对她温和关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