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猛眼睛转了转:
“婉仪娘娘,皇上吩咐过,不让人去干扰他打猎。
狐狸这种动物,夜里才好捕,而且谨小慎微,脑子又灵活。
禁卫军冒冒失失闯了进去,林子里别说狐狸了,什么动物都得躲起来,皇上不得生气?”
江云娆心底总是觉得不大对劲,这不像裴琰事事有交代的性子,她又道:“那要不,少派几个人?”
秦猛想了想,又道:“末将以为还是不要前往去打搅的好,皇上吩咐过,不让禁卫军搅扰他
江云娆知道,她可没有调动禁卫军的权力,说了也白说,只能继续在帐子里外踱步着。
这一日又很快的过去了,夜里,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咕咕叫着。
墨色天空里,繁星隐隐晦暗闪烁。上林苑的营地,白色帐子一处一处的暗掉,只剩下零星的几处还亮着烛火。
江云娆所在的帝王王帐,是彻彻底底的亮了一晚上。
虽然秦猛告诉她,裴琰是去打猎了,可自己心底清楚,裴琰不仅仅是去打猎了,他是不想见着自己了。
可是他生气归生气,也不能这般不顾安危,栽进林子里就是这么几日,还没有任何消息。
她皙白的玉容之上,愁得眼下都挂了些乌青。
第三日大早,暗夜山的暗卫又提了几头墨狐回来,摆在王帐外边。
那些暗卫扔下墨狐就要走,江云娆立马将人给叫住了:“皇上到底几时归来,这墨狐做披风的话,足足够了
暗卫回道:“回婉仪娘娘的话,属下不大清楚,属下们一直在林子外边候着,墨狐是被扔出来的
这日早膳后,有陆陆续续的大臣过来找裴琰,但都因人不在,而各自又返了回去,还颇有微词,说裴琰玩心大。
江云娆回了王帐便换了旗装,掀开帘子就奔了出去,福康公公只觉面前扫荡起了一股风。
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江云娆就在眼前消失了。
“呀,这是怎的,还不派人跟着啊!”他吼道。
江云娆直奔马厩,似了红了眼一般,随便找了一匹马翻身就上了去。可是,她根本就不会骑马,身子摇摇晃晃的驾着马儿往林子入口处跑了去。
马厩附近的尘埃被卷了起来,几个禁卫军匆匆跟了上去,激起一阵小小动乱来。
福康公公被小春子扶着在后边喘气:“哎哟,怎么一个二个都是这样的冲动性子啊。这些年轻人,一个比一个执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