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单于,朔兰公主,大周与匈奴明明可以一起成就彼此,牌局明明可以扭转,
可是为何,双方就只想到了牺牲一位公主的姻缘,换取一片草原呢?”
拓跋朔兰怔怔的看着江云娆,一手攥着手里的麻将,指骨泛白起来。
她觉得此刻站在皇帝身边的云懿贵妃,像极了曾经大嫂嫂站在阿兄身边的样子,谁都插足不了的样子。
天地里,唯有他们二人高大的身影独立于世,像极了真正的王者。
裴琰凤眼微挑,一手背在了伸手,平声道:
“两国冲突与友好,何时又是一个女人来决定的?
或者,又是拓跋兄你说的血缘问题,即便是朕与公主有了后嗣,
可有朝一日边境起了冲突,该打的仗一场也不会少,该争夺的资源也不会少,这怎会是一个子嗣能决定的?”
话完,他伸手指了指牌局:“倘若贵妃今日不出这张牌,那你们匈奴就输了,但是贵妃没有这样做,她让你们赢了
裴琰的话说得很明确,是江云娆让匈奴赢的,她也可以让今日的匈奴输掉。
拓跋朔兰走到了自己哥哥的身边,拉了拉他的衣袖:
“阿兄,好像是有点道理,我这几日学习麻将,琢磨出来的。
有时候手气好,但我打得烂,有时候牌不好,可上家总有我需要的牌,烂牌也就变好了
拓跋朔鸿微微垂首思考了起来,只是按照传统习俗,他只知道让自己的妹妹过来大周,以后有什么事情,自己的妹妹能在皇帝耳边说上几句话。
他眼里的大周人,狡猾,心眼儿多,满是算计,今日这大戏,他不知道能信几分:
“大周皇上说的也不无道理,我会回去好好想想
群臣里有不少臣子其实已经听懂了,只是这借麻将比喻两国合作一事的法子,并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。
这单于,一直执着于和亲能解决一切的事情之上。
显然,前几日还拧着性子的拓跋朔鸿,今日却开始认真思考了。
裴琰当着群臣的面道:
“拓跋兄,大周与匈奴可开创前所未有的局面,两国之间的未来,无需再用和亲解决,甚至会有高于和亲的合作
江云娆将一份册子递了过去:
“按照皇上的意思,大周会开辟商贸互通、双方文化的相互输送、两国资源的共同开采、以及冶炼技术的共享。
这份诏书,是我陪着皇上熬了整整三个大夜拟出来的,一字一句无人代笔,皆是大周愿与匈奴共迎春天的诚意
熬了整整三个大夜?
魏婉莹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去,皇帝做这些连好多朝堂里的大臣都不知道,她这个皇后也不知道,只有江云娆那妖妃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