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曾听江云娆说过,说万茵茵手里的那本菜谱,就是江云娆送的。
裴琰侧眸看着尚是在昏迷中的江云娆,心中暗流搅动,饱满的一颗心脏里,似被重拳击中一般。
没有一滴血,全是内伤。他格外的沉默,帝王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幽冷。
次日,归冥从沈昭昭宫里搜出了一张药方,似是来自苗药的一种。
他急忙送往了天元宫,拉着大理寺与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聚集在了正殿里。
沈昭昭挠挠自己的头,大清早的从凤仪宫请安回来后,便一直在睡回笼觉,睡着睡着又被那些禁卫军给吵醒了。
最近禁卫军正在严查整个皇宫,她地处偏僻,是今日清晨才查到她那里的。
昨日魏皇后依旧病着,她想着自己也要去匈奴公主面前套套近乎,
便将那拓跋朔兰请到自己宫中,听了一会儿小曲儿,将人一直留着直到夜里才走。
拓跋朔兰一直说,云懿贵妃病着,这个时候在宫里饮酒作乐怕是不好。
身边的小宫女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:“沈嫔娘娘,不好了,禁卫军又来了!”
沈昭昭没好气的骂道:“真是烦死了,有完没完啊!”
未及她反应,整个人是被禁卫军里的侍卫从床上直接给拖拽下来的。
沈昭昭吼道:“你们什么东西,好大的胆子,赶紧放开本宫!”
那些禁卫军里的侍卫一言不发,将沈昭昭拖着就走,直奔天元宫。
沈昭昭被扔在天元宫的正殿里,两眼怔怔的看了看四周,已经站了好些官员,她有些害怕的说不出话来:
“皇上……皇上这是什么意思
裴琰将手里的药方子扔在她面前:“贵妃中毒,在你的宫中搜出来了毒药的药方
沈昭昭跪在地上,猛地直起了身子:“皇上冤枉啊,臣妾什么都不清楚,是有人栽赃陷害的!”
裴琰冷声道:
“你宫里所有的太监、宫女都已在严刑拷打中招认,说你从前宫里有个叫做兰嬷嬷的,是苗疆人,最是擅长制药。
方才太医已经看过这张药方,正是苗药里的一种。
好阴毒的法子,想让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死得悄无声息!沈嫔,蛇毒一案,朕已经容忍过你一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