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太医说,太子不能走路,需要坐在轮椅上,不知道多久才能康复
江云娆眼神沉了沉:
“那日送行匈奴离开大周,小野与我险些摔下长阶,若不是宁如鸢拉扯了我一下,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阴谋论了,总是觉得那日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
她从不以坏心猜度人心,可在深宫待久了,总会免不了那么想。
芝兰宽慰道:
“娘娘别去想了,只要没有伤害到自己与腹中皇嗣,那便不要再去耗费心神,全心待产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
江云娆点了一下首,坐在坐在禧云宫的后殿花园里,头支在石桌上便睡着了。
贵妃百花冠上的流苏,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,她此刻睡得极为安详。
裴琰静静走到殿门前伫立,身旁站了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布衣男子,
战战兢兢的勾着背,对这皇帝有着深深的畏惧感。
裴琰伸手指了指:“你是鹤府的管家,朕问你,坐在石桌旁的那女子,你可见过,几时见的?”
管家小心翼翼点头:
“回皇上的话,草民见过那位贵人。第一次见,是在锦熙三年春夏时,第二次见,是在锦熙四年冬
他不敢乱讲,皇帝问什么他答什么。
裴琰将鹤府的菜谱递了过来,眉眼冷戾下去:
“鹤府藏书楼里的这本书是几时被借走的?”
管家将那汇集天下菜系的菜谱接过来翻了翻,眼睛上抬了抬思考着:
“好似是前几年,锦熙三年春夏的时候,鹤大人从藏书楼取走的
帝王语声自带一股慑人的压迫感,淡淡道:
“那朕再问你,你第一次见她,是不是跟这菜谱借出的时间是同一日?”
管家想了想,当日鹤大人从府外带回来个女子,藏在了藏书楼里,而后这菜谱就是被这女子带走的。
鹤府从来没有陌生女子来过,所以他记得很清楚,就是这宫里的娘娘去过鹤府一次,将菜谱给拿走的:
“回皇上的话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