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娆在帐子里来回踱步,拧眉说着:
“朔兰,我说的是真的!全天下的男子,除了裴琰,旁的人我也瞧不上
外面的那道人影听见这话,胸腔的火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。
那一直低压的嘴角,此刻开始微微上扬了。
福康公公看了一眼皇帝,也笑了笑,小声的说:“皇上您看,这不都是些误会吗?”
裴琰继续听着里面的声音传至耳畔,锋利的眉骨舒展开来几分。
“这五年里,我不是不想回去,我是不敢回去。
这些悄悄话,咱们从前躺在草原的草地里,都已经说过无数次了。
你也知道,我心里一直有他,从未放下过,我想他念着他,一直念了五年。
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,方才就吵起来了
江云娆将眸底的泪给逼了回去,心底泛出酸水来,气死自己,也气死裴琰了。
裴琰在帐子外听着,还想了五年,想了五年怎么不回去找他?
不过现在看来她是知道错了,开始后悔了。
裴琰不由得冷哼一声,再听听看。
拓跋朔兰也叹了一口气:
“唉,我知道,你大抵是因为太想大周皇帝了,所以才这么乱来了一次。
不过没关系,你跟他当时什么关系都没有了,在外面做了什么又如何了?
只要你不杀人放火,做背叛两国的事情,其余的事情我绝对支持你!
不就是一个小倌儿吗,你死不承认就是了
江云娆坐在拓跋朔兰帐子里的火堆前烤着火,暗恨道:
“就是心里头不得劲,烦死了。那趁人之危的男的,若是被我找到,一定将其碎尸万段,阉了他!”
拓跋朔兰:“行,阉了他,我给你递刀!”
不过她顿了顿又道:
“只是这几年你也过得不似外人看见的那么容易,你性子也不是一个喜欢一直拼命干活儿的人,若说为什么做这一切,还不是为了某人嘛。
不过我觉得,你最好是不要跟着大周皇帝回去,北境和匈奴,没有哪一边愿意你走。
你想想当初我去大周和亲的时候,你都怎么劝我的,外边自有广阔天地,待在宫墙里,能做什么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