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若是自己坐在了那个位置上,大周皇帝与太子,还不知道怎么针对她们母子呢。
可是,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,之前那大周禹王身边的妾室江云依将毒药给她的时候,可没说这是匈奴草原特有的七色兰。
她咬了咬牙,江云依果然是个贱人,居然想借刀杀人!
“单于,单于救我,我可是您两个幼小王子的亲额娘啊!”
两个小王子跪在地上一直哭着,拓跋朔兰剑拔弩张毫不让步。
“元珍,你真是!”
拓跋朔鸿被气得不轻,扶着胸口已经有些喘不上来气了,有些在心中犹豫不决的决定,此刻也已经清晰明朗了起来。
匈奴的一切,只能交给让自己最放心的人。
他捂住的回头看了看呼延真:“大阏氏,你看这怎么办?”
呼延真依旧很冷淡:“随你
伏元珍吼道:“单于,呼延氏已经不是你的大阏氏了!”
拓跋朔兰已经将匕首高高的举起,准备一刀子结果了伏元珍给江云娆出口恶气,
却被自己的兄长徒手接住了刀刃,鲜血从他手掌之间流了出来。
拓跋朔鸿一口气没有喘得上来,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,身子重重倒地。
拓跋朔兰眼眸猛地猩红起来,跪倒在了地上,痛苦吼道:“阿兄!”
拓跋朔鸿奄奄一息的看着她:
“元珍的两个小王子毕竟与你也有血缘,求你看在阿兄的面上,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,留她一条性命。
孤,孤……这些年……”
他沧桑得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了呼延真,却只得一眼冷漠:
“阿真,你一直都是匈奴的大阏氏,孤一直都认。
孤将金印……”拓跋朔鸿话没说完便彻底昏迷过去,匈奴巫医闯了进来。
匈奴王庭,单于是君主,君主以下是两大负责朝政与军政的权王,分别为左贤王与右贤王。
左贤王乃伏元珍的父亲,右贤王乃呼延真的兄长,二人冷眼想看了一下,见单于已经倒地,此刻眸底杀机溢出。
鹤兰因将拓跋朔兰拉到王帐之外,看了看周围,警惕的道:
“公主,你必须赶紧走,躲到大周北境去,现在就去找云娆
拓跋朔兰眼下的泪痕尚未干涸,一脸疑惑的望着他:“什么意思,我不能走,我阿兄倒了,我绝不能离开!”
鹤兰因拱了拱手:“得罪了公主
话完,他便伸手取下了拓跋朔兰头顶的金冠,将她那繁冗的长裙给脱了下来,换上了一袭雪白色的带毛披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