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在路上走了两日了,江涟终于是忍不住了,从黑马上翻身下来:
“老板,您到底是怎么个想法,我心底慌啊!”江涟本来已经做好保全主子,甘愿赴死的准备了。
带着人一派悲壮奉献的模样,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。
江云娆从马车上慢慢走下来,手里还剥着橘子,一脸轻松悠闲的样子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来这附近玩儿的。
她远眺前方,前边的草木开始有些丰隆了,马路也开始越走越窄,估计后边的路,要步行了。
江云娆剥开橘子递了一半给江涟:“你看你,你慌什么。他们一群吃屎的,难道还把咱们拉屎的给为难住了?”
江涟连忙道:“老板,您好歹之前是娘娘,请慎言,慎言……”
江云娆找了处石头慢慢坐了下来:“你知道如今裴占最心慌的事情是什么吗?”
江涟回:“物资,银子?”
江云娆点了一下头:
“是啊,没有这些东西,裴占就会面临打败仗,全线崩盘,而我们不同,我们就算没有七番叶,这战局也是胜算的大。
当然,这七番叶对我们也很重要,但金票对于裴占来说更为重要。
所以,他们是吃屎的,我们是拉屎的,懂了吗?”
江涟挠了挠头,按着腰间的长刀走了过去:
“那老板您怎么一点都不心慌,对方派了人过来告诉咱们这路该如何如何走,您为何非要乱走?”
江云娆那明亮的乌眸里含着狡黠的笑意:
“我本来就是路痴,江云依她知道,我走错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,手底下的人都是听我说的怎么走,不敢反驳。
再说了,我们送钱去,又是担着那么大风险,走那么快做什么,慢慢走,拖死她们
江涟心底依旧着急,他与花吟一样,都是急性子:“那万全之策,老板心中可有想法了吗?”
江云娆有些颓丧的摇了摇头:
“唉,这次我真是没想到什么极好的法子,所以才在这里慢慢拖着,兵书上不是说过吗,缓兵之计。
就是不知道拖到最后的结果,与她们面对面了,我还有没有胜算。
七番叶,不说多的,皇上的那一份是必须要带走,军中不能群龙无首
江涟大致明白江云娆的意思后,便命人就在此地安营扎寨,对众人说不急,明日睡到自然醒再慢慢上山。
江云娆带去的人马,约莫有三百来号士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