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匈奴公主是走过来的,便生了鄙夷之心。
拓跋朔兰眼神冷冷扫了过去:“走路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另一位夫人用绣帕点了点鼻尖,掩笑道:
“倒也不是,我们京中长大的贵族女子,从小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,那双足柔软,犹如婴儿嫩足。
自是不能如鹤夫人这般随意昂首阔步,想必是从前在匈奴草原上肆意惯了,那脚下的茧跟男子一般,再是如何跋涉长途也不觉累
拓跋朔兰道:“我们草原儿女,纵马射雕,不止脚上有茧,手上也有
众位夫人与贵族小姐们便都相互看看的掩面而笑,似在看好戏似的,没想到这外族人竟一句不对劲都没听出来。
紫苏在后边听着,抬眼看了众位夫人一眼,恭恭敬敬的笑道:
“各位夫人有所不知,我们夫人的确是走路过来的,奈何就走了几步路就到了
她伸手朝着镜湖北边的那座别致的湖边小院指了指:
“您瞧,咱们夫人就是从云鹤居过来的,沿着湖边小路走走就到了,着实不必长途跋涉,如各位夫人一般还需起个大早呢
那粉衣小姐顿时就变了脸色:“什么,云鹤居过来的?云鹤居,是鹤府的宅子?”
紫苏扬着眉梢:“是啊,我们家大人前日亲自送夫人到云鹤居来的。
我们夫人是公主,身份尊贵,自是不能起个大早赶路来,有失身份
可这些人都是起了大早赶过来的,这骂得可真难听。
拓跋朔兰拍了拍紫苏的手:“我们走吧,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,坐个马车都值得兴奋
镜湖是帝京城里最大的湖泊,又因有百花园加持,是以此地风景宜人,春日百花绝艳盛开,又能泛舟湖上,犹如置身山水画中。
多少人都想在此处建房,但没有机会。
而那云鹤居便是整座镜湖唯一的民宅,帝京城中的贵族只有羡慕的份儿,却得不到。
且云鹤居的主人神秘又权势滔天,不让人再在镜湖修建一座民宅,扰他清幽。
“天哪,镜湖边上的云鹤居是我爹爹出了大价钱买,那主人都不肯卖,原来这是中书令大人的产业啊!”
“真是气人,咱们半夜就起来了,这住在云鹤居,只怕是睡舒服了,悠悠哉哉的走来的
“不是说是政治联姻,毫无感情的吗?我怎觉得这鹤大人对这匈奴野蛮公主都是挺上心的?”
众人议论纷纷起来,越说心中越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