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到大厅,辉哥让鸡仔拿了一捆十万,对着拥挤的人群,喊道:“你们每次都说我不赌,今天我老弟来了,想观摩一下,我也顺便试试手气。”
开了这家赌档,辉哥很少上桌子是事实,但现在强调,更多还是向蒋凡示好。
得知辉哥要亲自上场,许多赌客都迎合地欢呼起来。
一个踏着拖鞋,穿着还有些邋遢,但面前的桌面上,却堆积有几十万的本地佬,主动起身道:“辉老大,坐我这里。”
辉哥也没有客气,来到本地佬的位置,对站在人群外的凳子上,监督赌局的一个马仔喊道:“加张凳子,给你凡哥坐。”
辉哥使唤的马仔比蒋凡年龄大许多,但是为了抬高他,直接让马仔称呼他为凡哥。
陈安龙这时才发现蒋凡,看到辉哥对他重视的态度,心里又开始后悔,前两天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。
两个中间还隔着几个坐着的赌客,陈安龙笑着示好性地向蒋凡点了一下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蒋凡也作了回应,只是态度极为冷漠。
看到蒋凡冷淡的神情,陈安龙心里又开始后悔道:“这个不识抬举的玩意儿,我为什么要主动打招呼嘛。”
詹昊成看到自己来这里,都没有受到这么热情的款待,向陈安龙问道:“这小崽子是谁啊?”
陈安龙虽然心里埋怨,但还是实话道:“蒋凡,我的保镖,在樟木头赌档,为了我受了伤,现在还在休息。”
詹昊成不认识蒋凡,但是对他的名字不陌生,在合家欢一起玩的狐朋酒友,还有从唐俊口中,多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他仔细看了蒋凡两眼,疑惑道:“也没有什么特别,怎么那么多人提到他呢?”
陈安龙既不想蒋凡离职,看到他又气不打一处来,带着矛盾的心里,回道:“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说,有时间慢慢告诉你。”
桌面上赌的是三公,发三张扑克牌,加起来比点子大小。
一共五门牌,一门庄家,四门闲家,庄家一门与四门闲家对赌,赌档按桌面上的总金额抽取百分之十,这样的银子俗称为水钱。
规定是抽取百分之十,但是发牌的荷手经验稍微老道一点,有时一把牌能抽到百分之十五甚至二十。
辉哥的这家辉宏会所,外面的麻将是分早、中、晚、和深夜场,24小时营业,那些散碎收入,只是为了积攒人气。
重头戏是三公赌档,每天晚上八点半开始,深夜两三点结束,赌钱人的银子,大部分都进了“抽水桶”里。
每天最少几万,多则几十万,这些钱他一个人也没那么大的胃口,需要各方打点,但是最终落到他口袋的数额,还是不菲。
现在,场面上是詹昊成在做庄家,也就是他与赌场里的所有人对赌。
还没有发牌之前,所有门头必须下注,辉哥看着蒋凡道:“你说下多少。”
蒋凡眼睛一直瞟着詹昊成,摇头道:“不懂这玩意儿,我只管看,不说话。”
辉哥把一捆钱全部推到他面前道:“你不操作怎么会嘛,这钱交给你处理,随便你下多少。”
蒋凡想到,辉哥已经做到这个地步,自己再把钱推回去,肯定会伤辉哥的面子,观察到坐着的人,至少丢得一万,多少几万。
第一次玩,他想丢一万,可是自卑心作祟,不想被人轻视,他就丢了两万在面前的一个门头上。
詹昊成丢骰子,荷手按骰子定位,开始发牌。
虽然坐着、还有围站着加在一起,近百号人,但是只有四个闲家门头,门头已固定有人,其他散客俗称钓鱼人,可以在任何门头下注。
固定坐门头的赌客,散场时领得茶水费,比散客多许多,而且规矩是坐门头的人,有优先看牌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