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凛鹤以前不是没给她擦过嘴,但那时是在婚姻存续期间,可能是有夫妻关系保护着,她虽也会有淡淡的不习惯,但不会表现出太大的抗拒。
现在两人关系重新归于陌生人,她的边界感也跟着出来了,因此对于他突然擦嘴的动作她僵了下,而后取过他手中的纸巾。
“我来就好。”
傅凛鹤任由她把纸巾抽走,静静看着她没说话,有点怀念刚才闲聊时她不设防的样子。
时觅擦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无意中表现出的边界感,不大自在地笑笑,慢慢把用过的纸巾卷成小团。
傅凛鹤看着白色的小纸团在她指间一重一重地无意识叠起,看了眼,看向她:“下午发生什么事了?”
时觅微愣,而后想起他说的是叫她吃饭时她哭过的事。
大概是心里对于无意中表现出的边界感的淡淡愧疚,时觅抿了抿唇,不大好意思地冲他笑笑:“其实也没什么事,就是打了个电话回家,和家里人有点不愉快。”
傅凛鹤一下就联想到她登机前打回给他的那笔钱:“和你打回来的那笔钱有关?”
时觅并不意外于他能猜到,轻轻点了点头:“算是吧,他们就是偶尔会有点钻牛角尖,过了就好了,你别惯着他们。”
傅凛鹤看着她:“以前他们找我,都是你在拦着?”
时觅没点头也没摇头,只是尴尬笑笑:“以前他们应该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。”
“没事。都是小忙。”傅凛鹤看着她道,“倒是你,你们不是一家人吗?怎么他们还这么对你?”
“大概是……”时觅想了想,“我妈有点重男轻女吧。”
傅凛鹤笑笑,没接话,只是看着她,缓缓开口:“时觅,你真是他们亲生的吗?”
“……”时觅被问愣住,下意识抬眸看傅凛鹤。
傅凛鹤也在定定看她,深幽的眸子宁静幽沉,很静,在等她的答案。<br>时觅笑了笑,眼睫稍稍垂下,静默了会儿,又看向他:“很重要吗?”
傅凛鹤点头:“对我来说,很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