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昭的嘴唇动了动,却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说出萧云庭三个字。
只是轻声说:“父王,洪都周边的进贤县发生瘟疫,齐王同意江西巡抚熊良勇和洪都知府放火烧村的主意,一连想要烧死两个村镇的百姓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又克扣粮食,不肯开仓放粮,最终引发山匪暴乱,是山匪炸毁齐王府的。”萧景昭的心情同样震撼。
他跟萧云庭的年纪相差不多。
萧云庭处置起这样的事情来已经得心应手了。
他根本不信齐王的死跟萧云庭无关。
毕竟这两个人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。
可是萧云庭就是能表面上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。
钦差队伍一行人里头的所有人都能给萧云庭作证,他们的钦差队伍还未入洪都,先已经听见山匪攻打齐王府的消息,所以才急忙赶到城中维持秩序的。
而齐王府搜出的齐王和朝中官员的往来信件,还有藏匿的火器,以及从巡抚衙门搜到的他们贿赂齐王的证据,都已经一同送到了永昌帝的桌上。
他的嘴唇有些干涩,最终苦笑了一声:“那些证据全都摆在了皇祖父的桌案上,父王,皇祖父现如今应当是愤怒多一些。”
只可惜,这愤怒不是对着萧云庭的。
而是对齐王的。
毕竟这大祸也是齐王自己自作自受,自己招上门来的。
太子冷冷的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。
永昌帝也飞快的将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,气的简直心口痛:“简直混账,混账!”
夏太监见他气的连面色都有些发白,急忙跪在地上:“圣上息怒,圣上息怒啊!您保重龙体才是!”
又忙让人去请胡太医和孙院判过来。
永昌帝气的的确不轻。
连夜召见内阁议事。
众人都没想到齐王竟然也死了,一时之间面面相觑。
楚博作为首辅,此时也不得不说话了:“圣上,熊良勇和黄宏忠蛊惑齐王,简直是罪该万死!”
永昌帝到底是失去了儿子,虽然齐王自己在这件事里头也无比荒唐,但是现在人都已经死了,当然不能再在永昌帝的伤口上撒盐,继续说齐王的不是。
永昌帝深吸了口气,冷冷的皱了皱眉:“他们的确是该死,可萧凌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!丝毫举措都没有,任由江西官场乱作一团,他实在是不配做朕的儿子!”
这些话也只有永昌帝自己能说,别人谁都不敢附和的,只能全都在楚博的带领下站起身来,请求永昌帝息怒。
永昌帝胸口剧痛,可是仍旧还是摆了摆手:“礼部先拟定齐王的丧礼章程吧,一切从简!还有他的谥号,就用戾字!”
这可是恶谥,由此可见永昌帝的确是对齐王不满至极了。
铁御史得知了这件事之后,更是直言不讳的说:“圣上英明!民为水,君为舟,水可载舟亦可覆舟,齐王身为皇子,享受天下供养,从小也是读圣贤书长大,结果却对百姓丝毫没有怜悯之心,他真是该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