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。
画像上那人手中的盒子,如果是真实存在的,那么父亲说的那些话或许便是真的。
楚春山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,有了一点点挪动的痕迹。
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时,门口刚穿好雨衣的陆夕柠,倏然转身,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她状似好奇一般问他道,“山叔,我下午见到了闻阿婆和舟舟,她说天水村的人都姓闻,山叔怎么姓楚呢?”
楚春山:“我本来姓闻,后来出去念大学,自己改了姓。”
这次陆夕柠没有问原因,聊了两句就离开了。
实际上,盒子外面的这套图案,是陆夕柠根据过去某些记忆自画的图稿,再请国内专业的传统木匠和雕刻师傅定制而成。
全世界仅此一个的上等孤品。
如果楚春山真的见过这个盒子外面的图案,那么他,这个天水村,便真的和那个男人有关系。
甚至就连十二岁的闻御舟,都有可能和那人有关系。
雨滴从屋檐垂直下落,在地面溅起一滩小水花。
走廊处,一道修长身影半倚靠在柱子上看着天幕,五官线条流畅,精致却不失英气,听到她出来的声音,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转而看向她。
季牧野大步流星朝她走来,撑起黑伞道,“走吧。”
陆夕柠婉拒了他一起撑伞的举动,声音极淡,“不用了,我穿了雨衣。”
在她走进雨幕前,手腕被季牧野一把扣住,棱角分明的轮廓被雨水冲刷得更加好看,薄唇紧闭,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他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杯和金丝楠木盒,把雨伞塞进她手里。
季牧野:“握好。”
男人拉高雨衣的帽檐,迎着扑面而来的雨丝往回走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被留下的陆夕柠,握紧手里的伞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