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僧身上必要重要之物,你可任意索取。”
他倒是大方,不愧是她鉴定过的“圣父”。
徐山山突地粲然一笑:“那贞操,行吗?”
嘉善一开始好似不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,待领悟了片刻,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,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她旋开眼,掩唇轻笑,遗憾道:“看来是不行了。”
嘉善深吸一口气:“徐山山,你来棠家,究竟意欲何为?”
“不是你邀请我来……抄诵佛经的吗?”她一脸不解。
嘉善慈容生冷,像极了坚守自己信仰与戒律的佛:“是你想来的。”
若非她想,他转移不了她的意志,他隐约明白。
这人倒是心思敏锐得紧啊。
徐山山却道:“你不会想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,再者,你不是打算彻底与尘世断绝,向往你的清净佛坛,既是世外之人,又何必去趟这一滩浑水?”
“贫僧将你带来棠家,无论你做了什么,都将是贫僧的责任。”他却是寸步不让。
既然如此,徐山山也不妨告诉他:“灭一族,还是杀一人,且端看棠家会如何抉择了。”
这一刻,哪怕嘉善并非用“望气术”,也能感知到徐山山周身必然是洪流暴掠而过,一道道黑色裂纹,自她脚下无声、恐怖地蔓延开来。
无论她笑得多温和、无害,无论她口口声声替人破灾解厄,她的本质……却是黑色的。
——
当夜乌云闭月,“云遮月、鬼拍门”,一切仿佛在暗示着些什么,风过树梢,如鬼泣尖唳。
徐山山静伫立于在深而浓的院内,毛毛则站在她肩膀处。
“山,你现在能算出来了吗?”
“全靠从棠嘉善那汲来的生机滋养身躯,勉力能动用太乙神数占星国势,但已来不及了,景国八分,已成定局,非人力能改变。”
属于这片大陆的劫难也将顺应天命而生。
“山,你说将你跟徐山山灵魂互换,造成眼下局面的主谋,会不会就是七王中的一人?”
毛毛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对:“他们与那人偷偷合谋,意图颠倒乾坤,世人皆知,景国只要没有了大国师坐镇,仅凭一个岳帝根本就守不住景国。”
徐山山慢慢抬眼,漆黑的眸中倒映出天空的黑云翻墨:“何必猜呢,是不是,将七王一一抓来审问不就知道了。”
毛毛爱死她此时目空一切的模样,它使劲蹭她,使劲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