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段时日里,明珠除了忙于奔波于母亲案件的调查与庭园的日常打理,其余的时间几乎全用来精心调养身体。
某日,她注意到欢颜开始蠢蠢欲动,便巧妙地选在墨谨言归家之际,刻意装扮得花容月貌,在院中闲庭信步,仿佛一幅活生生的春意图。
司画忧虑地询问对策,明珠仅以浅笑回应。
她深知墨谨言的脾性,绝不会在此刻接受新欢,尤其是欢颜这般不懂进退之人。
倒不如借机让欢颜自行碰壁,一切顺其自然。
一日黄昏,墨谨言结束一天的忙碌回到引嫣园,不料却被一盆突如其来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。
“公子,实在对不起,我没有注意到您进来,让我马上为您擦拭干净……”
欢颜手忙脚乱地取出丝帕,急切地凑向前,企图擦拭墨谨言湿漉漉的衣物。
墨谨言眉头紧蹙,不悦地后退一步,语气冷淡:“这院子里怎会如此湿滑?”
欢颜一时语塞,赶忙解释:“公子,我只是担心灰尘太大,对您的身体不好。”
“地面湿滑,若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?”
墨谨言面色更显不悦。
欢颜眼珠一转,连忙接口:“我以后一定注意,先帮您把衣服弄干吧。”
“够了够了!”
墨谨言避之不及,不耐烦地打断,“以后午睡时再洒水,别在这时候。”
这样一来,当明珠醒来时,院落早已干爽如初。
欢颜瞥见墨谨言的脸色,也不敢再进一步,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。
“还有,你这丫头,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?主子因为母亲的事情正伤心,你却穿得花枝招展!快去换掉!”
墨谨言严厉地瞪了欢颜一眼,随即大踏步走向正厅。
夜幕降临,墨谨言更衣后,怒气仍未完全消散:“明珠,你院子里的那个欢颜,举止太过轻浮,做事也欠考虑,不如让她离开吧。”
明珠轻步上前,以细腻的手法,用干布轻轻揉搓着他的发丝,声音柔和而坚定:“我一介通房,能够使唤丫鬟已是主子的恩宠。欢颜是少夫人的赐予,并无大错,随意辞退,反倒显得我忘恩负义,骄傲无礼了。”
墨谨言回望,目光中满是无奈:“你啊,总是这般温柔。”
“那……明日我便让欢颜离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