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面对陆骁的厚脸皮,她甘拜下风。
洗完澡,她窝在他怀里,翻看婚纱设计图。
一厚摞都是国外几位知名设计师连夜赶出的图稿。
翻来翻去,总觉得少了什么。
突然,她眼前一亮,拿出画笔。
半小时后,沈棠惊喜地将画稿举到陆骁眼前。
“看,这样是不是更完美!就定下这一身吧!”
画纸上,抹胸紧身婚纱袖口处平添几颗碎钻,腰腹收身处以钻石胸针固定,大方又不张扬。
只是她感叹了句:“这样的设计对钻石的切割完美程度要求很高,国内未必能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钻石,不然就算了,其实原稿已经足够惊艳了。”
沈棠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。
不想陆骁淡淡说:“我有。”
她蓦地睁大眼睛。
身为珠宝设计师,对原料市场有一定了解,这样成色的钻石几乎只能去南非定制。
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。
“先睡觉。”
翌日,他一大早赶到陆家老宅。
德叔欣慰地迎上去。
“少爷,您那晚和沈小姐走后,老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您要不快去认个错?老爷还是舍不得责罚您的。”
陆骁皱眉道:“我只是来取东西,不必打扰他。”
德叔噤声,为难地给他让路。
“少爷,您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,今天是肖夫人的忌日,这天老爷心情总是不好,您要是回来不去打声招呼,老爷必定大怒啊。”
陆骁毫不犹豫地抬腿进去,“我正是因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,才回来取东西。”
因为肖莹特殊的身份,从她和陆名寒秘密交往到生下陆骁,都瞒着外界。
直到她自杀身亡,外界才渐渐揭开她和本市市长的地下婚情。
她的葬礼上,陆名寒泣不成声,对着牌位直接哭晕过去,传出一段佳话。
可谁知道,这个好丈夫竟等到妻子去世后才把儿子接回老宅,没多久就娶了新太太。
肖莹是孤女,死后遗产都划到丈夫陆名寒名下,只有少许遗物交给小儿子陆骁。
其中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大钻石,不知由何种技艺造成,内里竟透着淡淡的蓝色幽光。
和海豚之泪一样,是肖莹两次领国际影后奖时佩戴过的珠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