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害我还少?”
“你……”纪智渊气得胸口起伏剧烈,“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,如此目无尊长,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。”
说完转头吩咐佣人,“拿家法来!”
很快佣人拿了一根打磨光滑的木棍过来。
桑浅见纪智渊拿着木棍走了过来,几步挡到纪承洲前面,“他身体虚弱,禁不住你打。”
纪智渊怒喝:“让开!”
桑浅看着眼神愤怒狠辣的纪智渊,有些心惊,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要打纪承洲。
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父子,他眼中竟没半点舐犊之情,“作为父亲,得知儿子遇险,第一反应应该是关心他的安全,找出想要谋害他的人,可你第一反应竟然觉得他是在闹,那晚我就在他身边,亲眼所见,情况十分危险,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和你闹?”
纪智渊不可置信看着桑浅,“你这是在教训我?”
“我是在和你评理,父亲不应该是你这么当的。”
“你还想教我做人?”纪智渊气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,怒极反笑,“好啊,果然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,我再说一遍,让开!”
桑浅纹丝不动,“你不能打他。”
纪智渊抬手一棍打在桑浅手臂上,“让开!”
桑浅脸色微白,被打的那只手,手指蜷缩了一下,她脊背挺得笔直,直视纪智渊的眼睛,“他是你儿子,不是你的仇人,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狠的父亲。”
一个冲喜嫁进来的女人也敢和他叫嚣,简直无法无天!
纪智渊抬手又要打桑浅。
桑浅只觉腰间一紧,下一秒人坐到了纪承洲腿上。
棍子挥空,纪智渊怒不可遏,一个两个的,反了天了,今天他不好好教训他们,他们眼里还有他这个父亲吗?
他又抬手朝轮椅上的两人打去。
桑浅下意识反身抱住纪承洲,想替他挡住这一棍。
纪承洲抬手握住挥过来的木棍,“有本事你就打死我。”说着将棍子拉过去怼在自己脑袋上,“朝这儿打。”
“你疯了。”桑浅想要起身去推开木棍。
纪承洲握在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道,禁锢得她动弹不得,不过他的视线一直望着纪智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