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膳后,顾时鸣就不客气地对慕槿枫和他的弟弟们说道:“既然你们都看望完敬阳侯了,那就不用继续留下来了,可以离开这里了。”
然后他转头特地用另一种语气温和地说道:“慕小姐,今日劳烦你陪着妹妹了,现下妹妹没有什么精神,等妹妹养好身体,就可以与你出去玩了。”
慕棠溪笑意盈盈地颔首,然后回头看向了冬竹,示意冬竹把带着的盒子拿过来。
然后对顾时鸣开口道:“这里面是上次时音要看的我写的字帖,你记得交与时音。”
顾时鸣的眼神愈发亲和,他妹妹的好友如此念着她,他也放心了。
“好,我会记得交与时音的。”
顾时鸣收下了这个木盒子,嘴角的笑容愈发真诚。
慕府的少爷们也赶紧告辞,身上的衣服不合身,而且头发也被雨水打湿,十分难受。
顾时鸣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去,然后在转身的一刹那,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。
他看向敬阳侯的院子,眼神幽深,嘴里喃喃道:“为什么您每次都要打扰我们三个人的幸福呢?”
“母亲因您而难过、麻木,妹妹也因您而险些死去。”
“您是不是也该付出一些代价来呢?”
顾时鸣站了许久,然后朝着敬阳侯的院子走去。
他一边走,一边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厮,“去把府里所有的白色灯笼,白色布料给撤下来,我不想再看到!”
“是。”
身后的小厮立马去招呼其他下人开始撤下灯笼和布料。
主子吩咐的,作为下人就要完成,不能有丝毫马虎!
至于敬阳侯?
下人们直接忽视了这个人,如同一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,还遭了圣上的厌恶,绝无一点再翻盘的可能。
所以,这样的局势,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该听谁的。
自然是下一任的敬阳侯,如今的顾世子了!
顾时鸣一脚直接踹开敬阳侯的院子门,直接挥手让院子里冻的瑟瑟发抖的下人们退下去。
“明日你们休息一日,等会儿给你们发驱寒汤药,这个月月例翻倍发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