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怅雪的脑袋上,多出了两只兔子耳朵。
面对此情此景,钟隐月话都不会说了。
他愣愣地望着沈怅雪。
半晌,他默默抬起手,捂住下半张脸,耳朵根都红了。
糟了。
我嘞个豆啊,这么萌。
钟隐月感到自己的脸上温度在蹭蹭往上飙——从前,有人在网上说兽耳就是爆萌神器,纸片人装上它立马就能晋升萌王,钟隐月没信。
他现在信得起飞。
可沈怅雪显然不这么觉得。
他抓着手里的兔耳,瞳孔地震,表情颤抖,连手都哆嗦得如同在筛糠。
钟隐月被萌得大脑都停止运转了,好半天才注意到他神色的不对。
他这才意识到什么:“沈怅……”
刚出口两个字,钟隐月甚至都没叫全他的名字,沈怅雪就突然浑身猛地一哆嗦。
他蹭地后退大半步,似乎还小小跳起来了一下。
那简直是个兔子突然受惊的标准反应。
沈怅雪的整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,表情恐惧极了,仿佛面前的钟隐月即将将他活吞了一般。他抬起双手,扣住自己头上的兔耳,一转身就立刻化作一阵水光,蹭地飞散离开。
“哎!”
钟隐月始料未及,转头望向他离开的方向,“你跑什么啊!?”
这是遁术。
修者能化作自己的灵根之气,进行短距离的位移。
跑得不会太远,一般都是在发现自己打不过妖兽和对手时使用的遁地之法。
“当然要跑了。”青隐声音淡淡,“被你看见了原形,吓都要吓死了吧。”
“啊?”钟隐月疑惑不解,“不至于吧,我一直向着他的啊!原形暴露给我又不会怎么样!”
青隐叹了口气,知道和他多说无益,便不愿再说,只道:“还不快追上去看看。”
她一句话让钟隐月如梦初醒。
他慌忙应着“对对对”,转身化作雷气,跟着冲了出去。
顺着一路上残留的水灵气,钟隐月追到不远处的废墟边。
沈怅雪又逃回来了这里。钟隐月跟着水灵气残留走进村子,没一会儿,便看见沈怅雪正躲在一处残垣断壁之后,正蹲在那里缩成一团,拼命地按着自己的脑袋,硬拉按拽地扯着自己的两只兔耳。
他又拉又按又拽的,慌得六神无主,似乎是完全不知该拿它怎么办才好,只想快点让它从自己脑袋上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