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已经被砍掉了啊。”阮梨有些失望地望着前方。
“我来之前研究过酒店地图和当时的项目图纸,我们露营的地方不在修建改造的范围。”
“嗯?”阮梨有点意外。
霍砚舟牵着阮梨的手,“往那个方向走,应该快到了。”
阮梨心尖动容。
她只是在周五的晚上胡思乱想之际随口说了一句,说想去当时她被吓到的那棵树看看。
那段记忆她有印象,却不够清晰,阮梨想要再去看看,想用她的方式让这段记忆变得鲜活起来。
“霍砚舟,你后怕过吗?”阮梨冷不丁地问道。
她后怕过许多次。
回头再看,当时只要一个环节出了错,他们就可能走不到一起了。那她该有多难过多遗憾,错过了一个这么爱她的人。
霍砚舟听懂了阮梨的潜台词,收紧牵着的手指,“不会。”
不是不怕,而是不会。
他克制过,回避过,但细究起来,从未有一个瞬间想过舍弃,连念头都没有动过。
阮梨陷进自己的情绪,又想起当初年幼的她也曾等了霍砚舟那么久。
“如果你那天来了,我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他们哪里会错过那么久。
霍砚舟失笑,看阮梨乌软的眼睛,“你那时候才多大,五岁?你懂什么?”
什么都不懂。
但在经年累月的相处里,喜欢上他应该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。
“你不害怕吗?”
人生这么短,身边的人那么多,有时候可能只是一个转身,一个不经意地抬眼,故事的主角就换了人。
“还记得那道红批吗?”霍砚舟眸光定定,“良缘金玉,佳偶天成。”
霍砚舟话停一息,再开口时语气里就是十成的笃定,“你这辈子注定,只能嫁给我。”
()“我不要。”
“嗯?”
阮梨蓦地抬手圈上霍砚舟的脖颈,“下辈子,下下辈子,我也要嫁给你,我只想嫁给你,不管什么时候,只嫁给你,只要你。”
柔软的声线竟不自觉地带了哭腔,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子,不依不饶。